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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个国家的覆灭(二合一)(2 / 2)

我已经老了,没几个年头好活,但还有孩子们。

这么多奴隶,这么多土地,总要有人继承下去。

或许我还可以为后代争个开国贵族。

听听,罗萨尔斯大公,多么威风!

我不会去帮延根的,开什么玩笑,我已经受够了打点税务官和把赚来的钱分出的日子。

提诺承诺我,在他的新延根中,我将是唯一的奴隶商人,并且赚来的钱永远属于我,没人能伸一根手指头。

于是乎,我把私军交到了他的手中,帮他拉拢诸国的支持,多年积攒的财富也化作了反叛军的军备提诺没有辜负的我期望,短短一年时间,他便成为了延根最大的军阀,又是一年,他吊死了那个所谓的末代王裔。

谁知道他是不是呢,国王换了又换,但最终走进王宫的人却是我。

我忽然发现,我有点舍不得死了,这种让人费尽心思讨好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妙。提诺攻克王都后,便把最大的贵族庄园送给了我,那儿才是真的享受,南大陆的艺术品,东国的女仆,北大陆的音乐这是权力的滋味。

提诺还需要讨好我,西大陆诸国的助力都是我帮他联络来的,他还需要那些掌权者的承认,帮他开国后坐稳王座。

可事情突然不对劲了起来。

原本客客气气的邻国使者们忽然全都撤了回去,与我相熟的老朋友和生意伙伴也突然没了音讯,无论怎么联系,都没有任何答复。

提诺坐在王座上苦等,若得不到超过半数的西大陆国家承认,他就无法获得光明教会的庇护,这是要命的。正当他来求我亲自去邻国跑一趟时——

毗邻萨姆罗省的国家阿伯斯特,派出了他们的骑兵,不到一天时间,便吞并了我的家乡。

率军的人,就是为我介绍郊狼冒险团的“朋友”。

紧接着,北漠的部落们,砂石王国,苏丹,蹄铁公国等待已久的各国接连入侵了延根,而光明教会和南北列强对这种公然侵犯主权的行为视若无睹。

我这才想明白,真正的狼是谁。

延根是《救世主公约》的签订国之一,国家主权神圣而不可侵犯,受到各盟约国的保护,但只有一种情况除外——

国家灭亡于自身内乱。

等待了一百年的野心家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提诺绝望的去找光明教会请求保护,却被教会拒绝,理由是延根已经不复存在。

提诺还在坚持,他想带着延根国名支撑下去,等待新勇者的出世,寻求勇者的裁定。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绝望来的那么快。

在没了各国暗中援助的强者和军备后,反叛军就是一支杂牌军而已。

能战胜延根旧主,各国的帮助还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延根真的已经烂完了。

若不是有盟约保护,早被邻国吞并殆尽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反叛军就丢掉了所有领土,王都化为一片废墟,只能龟缩在延根平原角落的几座毫无价值的城中苟且度日。

落得这般境地后还是被人盯上。苏丹派兵来犯,说白了就是要钱。可我明白,反叛军微薄的家底早就被打光了,然后便是溃败,丢城,溃败,丢城

我这两年过得就像梦一样,现在梦醒了。

苏丹军打到了不坦城门口,而我已经是一名不再有任何用处的老头。倾家荡产,无家可归。提诺对我也不再客气,孩子们都被抓去充军,妻子们也被人抢走了,他还算念旧情,给了个可以容身的小院子让我住着,这段日子见了便是画画饼,说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我很清楚,这个饼不是画给我看的,而是画给反叛军的下人们看的。

我这个老头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工具。

凑出的最后军队再次溃败,我听见苏丹人的擂鼓声,孩子们恐怕都被那种药水害死了。提诺欺骗他的士兵,说这种药喝下去便是战无不胜,可谁也没见过喝了药的人再回来。于是我也喝药,毒品,**,都是极好的良药。

这里的女人质量很差,皮肤像砂石一样粗糙,可还算得上年轻,于是我花光了最后的钱,苏丹人攻城与我何干?我就算死,也将死在荣华富贵中,亦如我来到这世界的模样,与那群贱民区分开来。

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过量毒品带来着的致幻感还在影响着我的感官,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那是一个年轻的胖子,黑发

啪,啪,啪地抽着我耳光。

房间另一端传来了诡异的对话声“我厉害还是那老登厉害?嗯?”

“您厉害,您厉害,嗯啊~”这放荡的声音,是昨晚的女人。

使劲将眼睛睁大,终于看清了如同地狱绘图一般的场景。

“老逼登,抽的我手痛——”

“哎,醒了,醒了!”

又是个黑发的年轻人,他拿了台闹钟,扭了一圈发条后恶狠狠地砸在地上,齿轮咔嚓咔嚓开始倒转——

“钱藏在哪了,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啊——我擦,这老登吓尿了”

“尿?尿也算时间啊!”

房间那头“啪啪啪啪”的皮肉碰撞声,女人荡叫着,伊曼纽只觉得这个世界异常吵闹。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么,恶鬼与圣典中记载的形象,真是一摸一样啊

“byd你问钱做什么?一边去!”

被铠甲包得严严实实的骑士蹲了下来,将闹钟踢开。

“城里面有个魔法师,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来头,给我们说说。”

“什么魔法师?”

两个黑发年轻人冷哼一声,胖子拿块硬面包直接堵了上来,而另一个直接拔剑对准脚踝就插了下去——

“唔唔唔唔咳呜!!!!!”

伊曼纽养尊处优一辈子,哪经历过这种痛苦,眼泪都痛得滴了出来,可嘴巴被面包堵住,哀嚎不出声,只能无力地咿咿呀呀。

那把剑移到了两腿当中。

“下一剑可就要给伱鸡儿放假了。”

伊曼纽使劲回忆一番后,疯狂点头,示意自己想明白了。

“哦?调理好了?”胖子把面包挪开。

“魔法师反叛军根本没有什么魔法师”

剑立马下砸——

“哎哎哎!等等!等等!是大公的侍从!那、那名大公的侍从!如果不坦城有魔法师在,一定是大公带来的!!!”伊曼纽哭喊着,老头求饶起来臃肿的肚子都在抖,模样极其恶心。

“什么大公?”骑士问。

“巴伐利亚的大公!巴伐利亚的大公!我认识他,就是我给提诺介绍的,奥尔蒂斯公爵!”

那骑士愣住了。

彼得看他久久不说话,“怎么了?”

“我去,这人是我校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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