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看索元礼四处环视,他也跟着抬起头瞄了几眼,疑惑道:“哥哥,这是您府上,咱们的话还能被偷听不成?您跟我去壮壮胆,咋样?”
“哎呀别吵,急什么?”
正呵斥了一句,索元礼就听到了李云霄的声音,让他跟过去看看。
“行了,走吧,去看看。”
“得嘞!”
来俊臣在前引路,索元礼在后跟随。
不过多时,二人来到牢房,拿出铜瓮,架起火烤。
而他二人就在一旁继续推杯换盏,聊得都是一些谁家女人好看的事儿。
很快,来俊臣将杯中酒洒向铜瓮,上面刺啦一声,冒起白气。
来俊臣沾沾自喜道:“怎么样前辈,这要是把一个大活人塞进去,恐怕连大星位都抵挡不住!”
“估计让进去的人说他爹谋反,他也得认!”
索元礼点了点头:“说的不错,行了,把人带出来吧,我刚好看看他二人到底是谁。”
来俊臣缓缓转过身,笑脸突然变得阴沉道:“二人?哪来的二人?”
“此刑罚之好,深得大人之心,既然火候已经够了,那就..”
说到这儿,来俊臣双眸幽暗的看向索元礼做出请的动作:“请大人入瓮吧!”
索元礼听到这话,醉意顿时醒了半分:“你什么意思?”
唰!唰唰!
十几个蒙面护卫突然出现在大牢里面,将索元礼包围的水泄不通。
来俊臣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两份文书,语气与之前的奉承相反,反而不屑道:“有人状告您勾结贪官污吏,与处斩的丘神等人私相贿赂!”
“现有状书在此,晚辈奉圣上及太子之命,着手此事!”
啪嚓!
索元礼将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怪不得大帅前些日子问过谁跟他交好,他想了一圈,就这么一个算是臭味相投的人,而今竟然是害他的人?
那些个所谓的圣上太子之命,全特么是扯犊子,他若是死了,还不是来俊臣说什么是什么?
来俊臣看着索元礼被气的浑身颤抖,一脸哀悼的摇了摇头:“啧啧啧啧...晚辈只是奉命行事。”
“现在您还是招供吧,免得大人受皮肉之苦,还落得一个不得全尸...”
话音落下,他把两份文书扔在了索元礼脚下。
索元礼低头看了一眼,一张是状纸,不用想,一定是来俊臣写的。
另一份是口供,密密麻麻的一排字证明,这些都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画押,此案就算是定下来了!
“呵呵呵...”索元礼一脸惨笑的看着来俊臣:“好小子,真是后生可畏,老夫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来俊臣拱了拱手:“晚辈多谢大人成全!”
“且慢。”索元礼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我今日必死无疑,我有句话想问你。”
“大人尽管问,晚辈定是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你,是不是玄天教的人?”
“玄天教?”来俊臣一脸不屑道:“那群过街老鼠怎能与晚辈相提并论?”
“那你我本是同僚,为何要陷我于死地?我的提拔,难道不足以让你升官?”
来俊臣啧啧了半天,背负双手来到索元礼附近。
“大人,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今陛下召回了那些被贬的李氏之人,他们再度掌权,焉能饶的了您?”
“况且您这位酷吏可是出了名的残忍,狠毒,百姓对你可是有怨念的,无论是为了李唐宗室还是百姓,陛下迟早会把你除掉!”
“所以你觉得看透了陛下的心思,私自处置我,好去领赏?”
“不错!”
索元礼呆愣了一下,随后不禁仰天大笑:“好,你真是厉害,老夫祝你前程似锦呐!”
来俊臣上前托起索元礼的手掌按在了文书上,随后扬了扬手。
“送大人入铜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