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了眼,眼尾很快就泛起了红意。
粉色的逗猫棒被他攥在手中,许昭昭身上的被子也已经掀开了,黑与白的碰撞看得人眼热。
这是他们第一次拍杂志的时候,许昭昭穿的衣服。
“送你个逗猫棒。”
许昭昭捏了捏他的脸,“但不是逗猫的。”
当初他们的角色是公爵与他的小猫,粉色的逗猫棒如今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布料不算少,但足以让他疯狂。
许昭昭环住他的脖子,带着他躺下,淡淡的小苍兰香此时是最好的催情香。
咔。
铃铃……
那个脆弱的逗猫棒被顾清延用蛮力折成了两段,铃铛发出象征破碎的响声。
他一甩手,那个逗猫棒便被他甩出去了。
低头,狠狠地咬住了许昭昭的红唇,双手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躲。
强势的气息迫使着温度不断攀升,滋生暧昧。
情到浓时,顾清延熟悉地伸手摸向了枕头底下。
没有摸到熟悉的小正方形……
浑身肌肉一顿,眼里褪去疯狂,双手撑起身体,沙哑着声音问:“小猫玩躲猫猫这招?”
“不。”
许昭昭真佩服他关键时刻还能自持,双手使力又将他抱向自己。
软软的声音,轻轻挠着他的心,“小猫玩强制爱。”
顾清延眉心一跳,克制的青筋暴起,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保持理智。
“我全扔了。”
许昭昭也没瞒着他,眼眶湿润但凶,“你要是敢走……”
没等她说完,顾清延便打断了她的话,“非要不可?”
许昭昭重重点头。
顾清延的眉头还是皱着,拳头捏紧。
刚刚的暧昧气氛消散了些,两人无声地对峙。
“好。”
顾清延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顾清延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不洗头发了。
因为就算洗了,也要洗第二次。
不再忍耐,堵得许昭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零碎的哼哼。
到了后半夜,房间里只剩下黑色的破布和皱巴巴的小飞侠……
他还是没选择走出这个房间。
战况渐弱,小猫的强制爱取得了初步胜利!
……
第二天,许昭昭很没有意外地……爬不下床了。
顾清延是一点没留情。
许昭昭摸了摸旁边的被子已经凉了,骂了声狗,翻了个身继续睡。
此时那只狗已经来到了医院。
啪嗒。
池礼手上做记录的笔砸了下来,眼里满是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延。
“你说你要干嘛?!”
夹着烟的顾清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抖了抖烟灰。
没有骂人,倒是饶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结扎。”
啪嗒。
池礼手中的病历本一并掉了。
顾清延还是像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平静。
他含了口烟,又吐出。
既然小猫要玩强制爱,那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不能失去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