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你情我浓的时候,屋外却突如其来的传来阵阵嘶鸣声!
“唉!糟了,还没给马儿喂吃的!”韩忠叫了一声,赶忙拉着春花起身出去了。
两人花了大半天功夫,往马槽中添满麦麸和豆子扮的饲料后,又加满了水槽的清水。棚内的马儿果然不在嘶鸣了,专心致志的享受着美味的大餐。
下午些的时候,马夫牛大壮和单田一同回来收拾完东西就走了,期间还不忘恭贺韩老哥和新嫂子。韩忠也完全放下了戒心,哪怕下午些时候又收到了一块类似的竹片,也还是刻着同样的话,他都不在意了,甚至一并烧了。他相信春花,是个孤苦无依的女人;
也相信审配,不会就此卸磨杀驴。那么,哪里还存在什么杀机呢?
晚上韩忠和春花两个人早早的吃过了饭,便想着提前去休息了,这么多年没近女色,一时间倒有些不大适应。
屋子明显被打扫过,木桌被擦得蹭亮,桌上立着红烛,窗子也挂了简单的红布,之前三人同睡的大炕,如今也整理成为硕大的一张床。
此刻,韩忠与春花各自坐在床边,又各自低着头。昏黄的烛光下,女人显的更加娇媚,男人也似少年郎。
男人于是主动找了话题:“对了,你这身红衣甚是好看,还有这红烛,红布,还没问你哪里来的呢?”
“呀!自然是夫人给我的,你摸摸这个料子,平常人家可是一辈子都穿不起的!我们真得好好谢谢夫人!”“这个当然,我韩忠虽是一个粗人,但我知道感恩!夫人的大恩大德,我自然不会忘了!除了她,我更要感谢的就是你啊,春花!”男人说着,便移过去捉住女人
的小手。
“哎呀!老摸人家手做什么,我手上又没花儿!”女人撒娇道。
“那哪儿有花儿?”
“你你咋老不正经!”女人说完,便别过头去,假装不理他。
“现在嫌我老了,那可是太晚了!”韩忠说完便一个纵扑过去。不多时,两人便二目相对了。静静欣赏着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皮肤。男人突然变得紧张,心跳加快,脸色通红,嘴唇发干。女人似乎羞涩难当,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娇俏的小脸和脖颈处的那一抹绯红让男人更加怜惜。当男人手掌触到女人那温润光滑的皮肤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男人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日他
个姥姥!”俯身上前,便将女人牢牢地压住。
人都说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
韩忠和樊春花也不例外,两人已是三翻云雨了,各自大汗淋漓。在炕上两人忘情的享受着,颠鸾倒鳳,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浑然不觉间窗边早已立着一个人影,他似乎在等,等待一个机会。
过了不多久,屋里的男人忽然亢奋的吼叫了一声,随身身子的颤抖,似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便趴在女人身上,懒得动弹了。一阵风轻轻的吹来,似乎桌上的烛火也摇曳了一下。门栓被一刀挑开,似乎是轻的悄无声息,因为炕上两人依旧保持相拥的姿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响动
。来人笑了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想不到,虎威门的韩副将竟是这么个怜香惜玉的妙人儿,早知道我就自己冒充春花这丫头了,真的是可惜了!”来人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方才坐在凳子上,看着正在燃烧的红烛,笑道:“这红烛乃混入曼陀罗的种子粉末而制,昏睡效果也是因人而异。好一个韩副将,能支撑到现在也真是
不易!竟也让我足足在窗边听你们翻雨覆云听了一个时辰!不过嘛,男人啊,总会有最脆弱的时候,对吧?”来人站起身,慢慢走到炕旁边,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亲密模样,蓦然“呸”了一口:“春花呀,春花,可怜这个深爱你的男人到死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就是个千人骑的表子而已。不得不说,你的戏(影子戏)演的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你不是那个影子。所以,留你不得呀!”说话间,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惋惜。说完便弯下腰从裙里掏出一把一尺左右的环首刀,用力一刺,只一刀便将两人扎了个对穿,然后拔刀,刀身竟不沾一丝血。更令人称绝的是炕上二人的皮肤根本
看不出刀口。拔刀收刀不过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此人一气呵成,分明是个武功高手。
来人摇了摇头,走到桌前,拿过烛台一把丢在了炕上,转身便出去了。
风停了,就好像不曾吹过似的。
烛火渐渐引燃了布料,不一会儿屋内便火光大亮,浓烟滚滚。离屋子尚有距离的厩舍里,马儿也变得躁动不安,争相嘶鸣起来!
方在此时,炕上的男人和女人皮肤间才慢慢渗出血珠来,一颗一颗缓缓连在一起,而后滚落下去。过了不多久,院外迅速奔来几人。此时火势已经很大了,屋子进都进不去。领头的黑衣男子急骂道:“日他老母的,还是来晚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挑水救火啊!”两侧三人赶忙各自分别去了。刚才说话之人望着熊熊的大火,眼露遗憾,叹了口气道:“老韩啊,老韩,老子辛辛苦苦让人给你传了几次信,你他娘的自己作死,咋个不知道跑嘞?宁愿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