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那人当真这般厉害么?我看老头儿有些忌惮他的样子!”刘燕转而问向身边的姬红。姬红默默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还好有你师父在,不然刚才还真有些棘手了,说实话,我打不过他!燕郎,今日你便紧紧跟在你师父身边吧,我可能不能陪你
去别的地方了,我另有事”还未说完,便被刘燕打断了:“嗯,娘子放心,我师父嘴上对我严苛了些,但实际上他把我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哩!”刘燕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咕咕”的声音,低头
看去,竟然是自己的肚子饿的叫了,有些尴尬的望向身旁的女人。
女人这才“哎哟”的惊叫一声,赶忙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轻声喊道:“酒老,汤饼,汤饼是不是糊了!”
且说袁天下一行,本来主薄刘渊和督邮卢毓要强拉着袁天下去熟悉政务的,但袁天下却借口昨日没能休息好,今日又被叫起来的太早了,因而身体略微有些不适
。既然如今太守这般说了,两人自是拿他无甚办法,于是也就在城中各自散去,徒留老杨带着袁天下自己一人回到了别院。这时候正式饭香扑鼻的时候,袁天下跟众人打了招呼,便坐在了柳盈盈旁边也享受起美味的早饭来。席间,也不知是鸳鸯还是安婆婆询问刚才的事。袁天下也没
瞒着,如实的说了,众人也纷纷道喜,庆贺袁天下登门太守之位,袁天下也笑笑的应承了。
安婆婆突然询道:“那小刘呢,不是跟你们一道去了么,回来吃顿饭也是好的呀!”众人都知道安婆婆说的便是曾经也和他们一样在院里共事的刘渊,可是如今刘渊却平步青云,成了涿郡的主薄。众人虽说不太清楚这个官具体是做什么的,总之都晓得这个官可是太守的左膀右臂,那么想来官自然也不小了。其中一个小子,正是那日同刘渊晨间辩驳的杂役,除了羡慕刘渊的的同时,便也会感叹时运的不
济。袁天下可没管那么许多,一提到刘渊,便忍不住会想起刚刚车上的那两人。好家伙,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是何情况,跟打了鸡血一般,听说回去便要继续忙政务去
了。想到此处袁天下隐隐摇了摇头,照理说有这种下属,自己应该很庆幸才是,可是为何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吃过早饭,袁天下嘱咐了安婆婆和鸳鸯几句,便同柳盈盈一并回了东厢房。
柳盈盈见袁天下没精打采的便起身给他垂着背,柔声问道:“袁郎可是忧心自己做不来太守之职么?”袁天下潜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到也不全是,只不过觉得有些不适应罢了。如今袁熙被袁绍召回,想必那幽州牧的位置已然便是二哥袁熙了。虽说权利有所提高,也更能在北方之地安心发展。可是这样一来,二哥以后做事也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一不小心便会处在风口浪尖,令自己身陷囹圄。而作为站在他身后的我来说,也是一样,可以说是如履薄冰。若是做不好,不但会连累二哥袁熙,同时也会连累到义父田丰,甚至是和我有关的所有人
。”袁天下说罢,颓然叹了一口浊气。此时把这些话讲出来,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禁反手握住了身后之人的柔荑,轻轻摩挲着。柳盈盈任由袁天下抚摸着,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从一开始外公让自己跟随袁郎开始,自己对他的各种瞧不起,对他的谩骂和曲解,到两人经历无数次的凶险,与三公子袁尚一系斗,与公孙瓒的白马堂斗,与各处的流氓恶霸斗,几番下来,不但见证了袁郎一步步的成长,自己也慢慢变了好多,变得比之前小女人了些,争风吃醋了些,甚至是如今已经离不开这个冤家了!如今自己的袁郎越发的优秀,而自己除了变得有些小女人之外,却并没有帮到他什么,不禁有些暗自愧疚和神
伤。袁天下似乎也发觉了身后的伊人有些闷闷不乐,不禁徐徐的站起身来,将女人拥入怀中,微笑的说道:“傻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我也只有在你面前发发牢骚罢了,谁叫你是我袁天下最最亲近的人呢!若是别个,我才懒得与他们废话呢!至于政务上的事情,娘子所知又不多,能够倾听我的胡话瞎话便是对我有莫大的帮助了,也完全不必妄自菲薄,你说对不对,我的好娘子?”顿了一顿,忽的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往柳盈盈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不,为夫还未能好好答谢娘子
你前几天给我许的那一纸婚约呢!”说罢还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贱笑并且转身往离间逃窜而去,柳盈盈听罢,满脸也是愠色,忍不住便提身追去,口里不禁斥道:“好啊,你个臭呆子,死呆子,吃
着碗里的你还看着锅里的,看姑奶奶今儿个如何收拾你!”
屋子里的两人顿时嬉笑的乱作一团,惹得门外的鸳鸯却是怎么也不敢敲门了,慌张的逃窜而去
入夜十分,柳树街小院外马车堪堪停下,却是袁天下从太守府那边勘察完毕回来了。安婆婆忙又另人把饭菜热好,送到了东厢房。
此刻袁天下正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和柳盈盈聊着天。“我是真没想到,我二哥袁熙到还挺有魄力的。那白马堂的四当家那个姓余的不但早已被释放了出来,而且整日有酒有肉的,还肆意玩弄着女人,最令人乍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