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众将士休憩正酣而吕布与貂蝉依偎温存正浓的时候,正前方约莫五里开外却是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十几道火光。吕布其实当时还是背对着东方,所以并未第一时间留意到。而在四面轮换站岗,目力平常的普通士卒就更不会察觉了。直到伴随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吕布这才猛然惊觉,转过头去却见十几骑正端举这火把踏着秋风而来,离他们此时不过三里之遥了。而这时候,在前面站岗的哨兵这才警示来报,不过吕布此时仅仅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来人不必大惊小怪,因为他
已经看清那十几骑的身份了,正是提前去徐州下邳请求联盟的陈宫和臧霸为首的一众。吕布其实心中并不抱大的希望了,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那刘大耳拒绝了自己,那么自己这区区百人已经不可能再有大的作为,索性干脆就和蝉儿快意江湖算了!更何况如今又归来十四匹高头大马,那么自己的赤兔总算也能免过一劫了,十五匹骏马已经足够供应给整整三日都没吃一口粮食的众甲士了,这样在
散伙之前大家也顺道各自饱餐一顿,就算是我吕布给大家最后的临别之礼吧!
正在愣神的工夫,吕布怀中的貂蝉却突然扭捏的小声道:“将军,你,你还不把奴家放下来么?”
吕布这才哈哈一笑,顺势将貂蝉放到赤兔的马鞍上,惹得美人一度有些惊慌失措,不住的小声惊呼:“将军,奴,奴可不会骑马,你快把奴家放下来!”其实吕布已经打算的非常好了,他甚至笃定陈宫他们传来的必然是噩耗,不然也不会比原计划迟了三天,而使得他们一行死里逃生之人,再次身陷囹圄。也多亏了自己帐下的两员猛将,中郎将高顺以及八健将之首张辽二人分别领着百人的队伍作为诱饵一个引向北面的彭城(今江苏徐州市),一个徐徐向南引向江淮之地袁术的地盘而去,所以才刚巧避过曹操最后的阻击。眼下也不知那刘大耳是真仁义,还是假慈悲,不过这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还是那句话,若是能够暂且寄居在徐州,休养生息自然最好,若是此番不成功,正巧可以带着蝉儿远走高飞,再也不理会权柄之事。想通之后,这才把心爱之人放到心爱的坐骑之上。这样一来,
若真是事情没有转机,他便也可以刚好翻身上马,带着伊人直取北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揽着貂蝉的身躯,一手紧紧抓着缰绳,这样也使得还在马上的女人渐渐的也显得不是那么紧张和害怕了。两人共同眼望前方,静静的等待着
那十几骑的到来。“驭!”当先一匹马已经到了,离吕布和赤兔马也就一丈的距离,来人一身书生装束估摸着三十上下,嘴唇上方不远处,除了有两撇小胡子,下巴还有约莫两寸的山羊短胡。他到得近前,便是翻身下了马,不过此时头上的束冠已经是东倒西歪的了,只见他急急忙忙的向吕布大声跪拜道:“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虽然说玄德公(即为刘备)迟疑了几日才回复于我,但好在他最终还是应允了,并答应借给将军小沛(今江苏沛县)以图日后东山再起!”“什么!”吕布明显是吃了一惊,手中的缰绳似乎都因为太过惊诧而掉落在地。因为本意准备翻身上马的他此时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之前还并不觉得,此时却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了,将心比心,若是换做是自己,此番是决计不会让别的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来自己的地盘修养生息的。难道说那个刘大耳真如传言
所说,是个天下为公的大傻子不成?带着这样的疑问和难以抑制的喜悦心情,吕布一只手依旧扶着马上的貂蝉,另一只手刚巧空出来,将跪拜在地上的陈宫扶了起来,口中大声道:“公台(陈宫,字
公台)兄,快快请起,你真乃我吕布的大福星!”
陈宫起身之后,先是对吕布微笑道:“将军这下大可安心了吧!”,而后又朝赤兔马上的貂蝉拱手拜道:“见过夫人!”
貂蝉微微一笑,也还以一礼。这时候陈宫身后的众将士在五丈之外便徐徐下了马,以臧霸为首,向吕布行礼。吕布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去歇着,他此时更关心的是陈宫究竟是怎么拿下刘大耳
的,于是又道:“如今咱们是怎么说,是直接打马而往下邳而去,还是?”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陈宫已然明白主公心中所想。陈宫于是开口笑道:“将军其实不必心急,我其实料到您身后必有追兵,已经在此前托付玄德公了。玄德公与那曹孟德本就有些小恩怨,如今曹贼越境而追击将军,刘玄德自是不能容忍,因而已经派了他帐下最为得力的关云长领三千精兵前去徐州边境,如果我所料不错的
话,想必这个时间已经把曹贼的兵马赶出了徐州地界之外了!”
“关云长?就是那个使大刀(长柄刀),面如枣色,两尺胡须之人?”吕布皱眉问道。“正是此人,他单名一个羽字,字云长,乃是玄德公的结拜义弟,身长八尺,面若枣红。如今他正是徐州下邳太守,兼任徐州州军事,掌管徐州数万精兵!”陈宫
闻言便答道。吕布当然知道他关羽,毕竟之前在虎牢关城下,三个结义金兰之人便就有一个关羽,还有一个名叫张飞的虬髯大汉。两人的武功虽说在自己之下,但也都是入了金刚之境的,武功自也是不低。因而那一役虽说自己与之交手了那么几十回合,但一时之间的确需要费一些工夫才能各个击破,加上那时候联军将领甚多,一个不注意便是会有冷箭而来,他作为一方统帅,自然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与他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因而便提早收兵了。可结果却好像是自己战败了一样,这点另
吕布十分不爽。不过相比于如今的刘大耳和袁公路(即袁术,字公路),宁愿选择有旧怨的前者,也不会选择毫无恩怨但却心胸狭隘的后者。于是吕布又问:“我记得刘大耳还有一个义结金兰的兄弟,唤作燕人张飞的,不知公台兄可否见到了?其实我与他有过旧怨,虽然派你前去做说客,但其实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