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惊愕之情更是溢于言表,难怪自己与曹阿瞒几次交锋都是自己败下阵来,原来这厮竟然身含龙气!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献帝刘协的
真龙之气已经外泄,这才促使世间他人也得到了龙气?换句话说,自己也是有机会从金刚之气转换为龙之气运?
吕布内心竟是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憧憬之意,于是含笑说道:“公台兄对我吕布如此有信心么?”令自己没想到的是此番陈宫开诚布公的和自己探讨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更近了一步,倒并不单纯只是主从关系,更多的倒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一般,这是从
未有过的,这种感觉吕布其实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感受过了打从自己慢慢步入仕途开始
陈宫听罢却是摇了摇手,默然而笑道:“要说信心当然要有,但若是将军依旧在意那些个虚名,也许在下的信心便也会消磨殆尽了!”吕布明白陈宫此时又回到了主题,说的正是若要成为一方霸主,便不要在乎所谓的虚名,他突然记起刚才陈宫便说过,所谓江山就是要靠手段去摄取,军阀与军阀之间相互攻伐其实是很正常的,不然也不会叫群雄逐鹿了。而他陈宫的底线是只要大的原则不错,也就不会有问题,譬如像曹阿瞒那般为了争天下坑杀一城百
姓做的就过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陈宫才弃了曹而跟随自己。想到此处,吕布便微笑回道:“这个还请公台兄放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其实每每听公台兄一席话,便会豁然开朗,仿佛接下来事情的方向就会变得异常的明朗清晰。如此,我吕奉先便在这里多谢先生提点了!希望先生今后不管何时何地,若是发现在下哪里做的不对或是不尽如人意了,就如同今日一样及时把我带回到
正途!”吕布说罢,便是起身徐徐朝着陈宫拱手而拜。陈宫也同样起身来做了相同的动作,只不过并没有言语,而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似乎对吕布此举很是赞赏,毕竟在他陈宫眼里,一个明主就是需要广纳建议,而
后韬光养晦,伺机而动,而吕布虽没有曹阿瞒那般的头脑,但能够倾听忠言,这一点也便是他陈宫看上他吕布的原因之一。
不多一会儿,陈宫离席而去,吕布相送之后,便关了房门。这时候貂蝉却刚巧出了来,盈盈朝吕布而拜:“布,你没事吧!”
只有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貂蝉才会称呼吕布这个名字。吕布摇了摇头,走到貂蝉身边,轻轻把伊人搂在自己的怀中,更是轻柔的说道:“没事了,蝉儿!其实公台兄教训的及时,若他此番不明说的话,也许我在这之后便会安于现状,那么今后别说逐鹿中原,就是想再分一杯羹都不再有我吕布的事了!再者,若非他此番开诚布公,也许我对他之前还是耿耿于怀,毕竟他曾经是
曹操身边的人,因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任。不过现在嘛,我将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貂蝉冰雪聪明,其实之前夫君吕布和谋士陈宫之间的谈话自己也都听了个八九不离十。陈宫此人的确有大才,不但高瞻远瞩,而且敢于上谏,并不惧威严,曹操如是,夫君吕布亦如是,倘若真成了从龙之臣,今后的前途自不会在父亲王允之下吧。不经意地想起养父王允,貂蝉心里似乎还是有些悲切,这三年以来,父亲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过自铲除董卓之后,父亲以往的态度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变得居功自傲起来。渐渐的在朝中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才种下祸根,当李傕和郭汜带着凉州兵马杀进长安城的时候,只能身首异处。如果当时父亲能够如夫君这般,可以检讨自己,并广纳谏的话,也许他们的生活
也将如从前,不但不会东奔西走,大汉一定可以日益稳定,而父亲也许会就是安享晚年,很可能还会流芳百世。吕布察觉到貂蝉眼中隐隐喊着的泪水,不禁把身前的伊人抱得更紧了,温柔的道:“蝉儿,你不必担惊受怕,你放心我吕奉先一定会在历史的洪流中站住脚,然后
东山再起,再而一飞冲天,踏平这幽幽乱世!”
貂蝉躲在吕布怀中,双手去环吕布的腰身,将头紧紧靠在男人胸口,轻轻地点点头,那光滑黑亮的青丝随着窗口刮进的徐徐清风不停地飘舞起来,甚是唯美。
一驾向北而驰的马车似乎路上并没怎么休憩,一连驰骋了好些天,变的是赶车的马儿换了又换,不变的是赶车之人,不但不知困倦,驾车的技术也甚为老练,速度虽然没有那么快,却是异常的稳健,甚至让人觉得如履平地一般。马车之内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改造,不但摘了座儿,还铺上了厚厚一层被褥,三面还都重新用木板加固了,形成了一个隔间,跟屋里的床没甚区别,似乎是为了此行专门准备的。正比如此时,马车之内的两个年轻的姑娘睡得正熟,而驾车之人头戴着斗笠
,精神看上去也还不错,连日的行进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碍事。“再往前二十里,便能到得涿县了。”驾车的汉子自顾自的叹了一声。那里曾是自己的故乡,不过如今故乡的人却已经不在,已经失去了最初将要进城时的那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