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的负面情绪收集办公室早就已经在人间有了诸多产业，自然也有一批『骨干员工』。

秦凤良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骨干员工的数量不多，而且基本上都经过了莉莉丝的层层选拔和反复筛查，在地狱恶魔眼中基本上都是完全信得过的。

他们基本上也都跟恶魔签订了不同的契约，只不过不一定像顾凡的契约那么严苛。

原本莉莉丝不打算动用这支力量，但现在，随着她在新业务方面的进展屡屡受挫，也终于开始考虑找个更靠谱的帮手。

在这些骨干员工中，秦凤良正是其中的优秀人才，凭借着在鬼屋项目中做出的优秀业绩而被莉莉丝青眼有加。

而且，秦凤良也是年轻人，对游戏和各种文化产业也有不错的理解，虽然不是业内人士，但作为智囊给莉莉丝出出主意，是完全够了。

在听莉莉丝讲述完前因后果之后，秦凤良大致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

“所以……莉总你现在主要的困扰，就是《飞升》并没有如你所愿收集到足够多的负面情绪？”

莉莉丝点头：“是的！

“哎，直到现在我也还在纳闷，这明明就是一款有100个BUG的游戏啊！100个啊！

“这些BUG在其他游戏中明明随便一个都能制造大量的负面情绪，可偏偏在这游戏里，玩家就当没看见一样……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差不多过去了，《飞升》这款游戏也无法再修改，恐怕很难有什么转机。

“我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你觉得顾凡到底有没有问题？游戏每次出BUG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有就是……下一款游戏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秦凤良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

“虽然有些可疑，但想要定罪的话还是不太充分，我认为莉总你还是应该再观察一下。

“不过，对于《飞升》这款游戏，我倒是有个想法。

“如果可行的话，说不定还是能挽救一下，再多压榨出一些负面情绪！”

莉莉丝有些意外：“哦？是吗？但是游戏可不能修改了。”

秦凤良点头：“不需要修改。莉总，我也是根据这款游戏目前的状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知不知道类似的这种动作类游戏都有个比较小众的玩法，叫做……速通？”

莉莉丝本来双眼放光，还以为秦凤良能有什么好主意，结果一听“速通”俩字瞬间泄气。

“啊？就这？我当然知道！

“《西西弗斯》和《地狱劣魔》都曾经出现在玩家群体中出现过速通的热潮，但是……这对于负面情绪的收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提升啊！

“甚至《西西弗斯》这游戏的速通比赛还完全起到了反作用，收集到的负面情绪大幅缩水！”

莉莉丝以手扶额，完全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行性。

秦凤良微微摇头：“莉总，看问题不能这么武断，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首先，《地狱劣魔》就不说了，这场被称为『化粪池蝶泳大赛』的速通比赛不仅有热度，还产生了大量的负面情绪，绝对是相当成功的案例。对吧？”

莉莉丝点了点头：“嗯……确实。”

地狱劣魔的负面情绪确实很可观，而且四分之三的份额都被她给拿到了。

秦凤良继续说道：“至于《西西弗斯》，这款游戏确实因为速通而产生了不少的正面情绪，但莉总你仔细想想，具体是为什么？”

莉莉丝考虑片刻：“是因为……五连龙振翅这个BUG，让速通的玩家体验到了快乐？”

秦凤良摇头：“不，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参与《西西弗斯》速通的，基本上都是专业的速通玩家，没有一般的玩家加入！

“这两种人，对速通玩法的耐受程度是不同的，产生的负面情绪自然也不同！”

听完秦凤良的解释，莉莉丝不由得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似有所悟。

有道理啊！

这就跟『炼狱魔窟』这个鬼屋是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