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水溶此言,无疑是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剂,心中顿时亮堂起来,于是起身应道“属下等谨遵王爷之令。“
水溶见状轻轻颌首,原本他是本着避讳,做一个闲散王爷,与旧部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即可,可是事与愿违,他已经被永康帝拉入局中,既已入局,做法自然不同,彼此间的干系应当密切些。
招呼众人落座,水溶面色沉了沉,清声道“不过有一点,切莫作奸犯科,如若不然,可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先前水溶对他们客气相待,现在就是丑话说在前面,他需要这些人作为底气,相应的,北静王府会一定的给予他们帮衬,但是他不需要扯后腿的。
擅作主张出了岔子,再来找自己擦屁股,那就别怪水溶袖手旁观。
众人闻言皆神情肃然,也明白水溶的警告,纷纷拱手应了下来。
见此情形,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都是明白人,
水溶偏眸看向首位的牛继宗,瞧着约莫四十出头,虬髯密布,膀大腰圆,倒是不负其姓氏。
“牛世叔,近来可好?”牛继宗的辈份与北静老郡王相当,虽是旧部,不过也算是世交,故而称呼一声世叔倒也合理。
人情世故的社会,客气一些总有好处,况且水溶素来是谦逊有礼,人设不变。
牛继宗听着水溶喊其世叔,双眸不由一亮,拱手恭敬道“王爷近前,属下岂敢无礼。”
水溶不以为意,不过是称呼而已,倒也不用在意,不过牛继宗自称属下,其态度令水溶很满意,不由的高看这浓眉大眼的家伙,起码他不是个无脑之辈。
毕竟作为王爷的水溶能亲近的称呼,但是对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倒不是水溶矫情,而是做人的分寸。
就比如那王子腾,水溶称呼其为舅舅,但他还是恭称水溶为王爷。
水溶笑了笑,也不在纠结,转而问道“镇国公府乃是武勋出身,家底子的活计可曾落下?”
牛继宗闻言双眸一亮,武勋出身的家底子,无非就是带兵的能力,眼下王爷询问,定然是有其深意,于是牛继宗振奋道“自然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