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捻红闻言,细长的柳叶眼微微流转,就从这话儿,她也能感受到眼前公子哥对于姐姐并无成见,怪道姐姐对公子多有褒赞。
<div class="contentadv"> 轻应一声,几人分宾而坐。
水溶接过杜月娇点的茶,旋即询问道:“姑娘,听闻那海宁侯欲替你赎身,不知姑娘为何不愿?”
虽说杜月娇先前说着海宁侯品性不佳,可是如何的不佳法,他倒是想听听。
一捻红闻言神色一正,她知晓眼前的少年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抿了抿唇,也不遮掩,清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海宁侯为人放浪不堪,性情暴虐,有伺候的姐妹第二日便浑身是伤,而且传闻其家中侍妾无数,多令府中仆役施虐,若奴家被其赎身,恐难逃此等下场,还望公子垂怜,施手援助。”
“施虐.”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大抵也知晓是什么状况,毕竟前世之中,亦有此等爱好之人,不过听其话语,这海宁侯不光是自个施虐,还让仆役动手,显然是心理有问题。
瞧着眼前的丽人泫然欲泣的,水溶神色略显淡然,虽然其中有悲凉之情,可难保不是做样子给他瞧的,毕竟这女人啊,天生的演员。
于是水溶也不在意,询问道:“那这海宁侯出多少银子替你赎身?”
一捻红闻言双眸微亮,既然公子询问,显然是心中有意,只是这赎身银
沉吟一声,一捻红咬牙道:“十万两白银。”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怪道那鸨母舍得把摇钱树送出去,原来是出了大价钱。
只是这海宁侯先前缴纳户部欠银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诉苦,眼下哪里来的十万两来给花魁赎身?
思忖片刻,水溶询问道:“海宁侯付了赎身银子?”
一捻红闻言摇头道:“奴家听姐姐的话先拖着,故而海宁侯并未出赎身银,眼下身契还在妈妈那儿。”
水溶闻言沉默不语,这倒是让一捻红心中担忧,她知晓眼前的少年身份尊贵,但是也不清楚其具体的身份,可是姐姐既然说少年身份不低,显然是能抗住海宁侯府的压力。
以她来看,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出更高的价格为她赎身,而少年的沉默,怕也就是觉得价钱过高。
想着自个被作践以及一群人施虐的场景,一捻红咬了咬唇,正色道:“奴家体己银子有三万两,可全部交由公子,往后奴家在“天上人间”定然尽心尽力。”
一旁的杜月娇瞧着一捻红着急的模样,出声安抚道:“妹妹,东家是大气之人,岂会在意一些银钱,切莫小瞧了东家。”
水溶闻言瞥了一眼杜月娇,这小娘子,给她带什么高帽子,说到底,还不是侧面为自个的妹妹说好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这一捻红居然有三万两的体己银,这花魁的身份还真是好赚钱。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看在月娇的份上,此事我会上心,姑娘且放宽心。”
一旁的杜月娇闻言心中一愣,转而甜蜜起来,她倒是没想到自个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莹润的杏眸含情的望着少年郎,这苦味,没白吃。
一捻红听见这话,心中不由的缓了缓,拜礼道:“多谢公子。”
水溶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心中却是另有想法,若如他所想,事情就简单了一些,就算是预料之外的,这么一大笔银子,那海宁侯也干净不了。
杜月娇眼见自家妹妹的事儿解决,心里也不在担忧,递上一杯茶水后,闲聊道:“妹妹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快。”
刚刚她注意了下时间,从吩咐莲儿去请人到一捻红来“天上人间”不过半个时辰。
一捻红此时心情松缓了一些,随口道:“妹妹是正巧在来这儿路上,半途中遇上了姐姐派来的人,若不是那薛公子纠缠,我还能早”
言至此处,一捻红便闭口不言,她来早了又如何,还不是得候到现在
杜月娇显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玉颊不由的微醺,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那薛公子确实缠人。”
说着,杜月娇偏眸望向水溶,笑着说道:“说起来这薛公子东家也认识,也多亏了东家,他才没来缠着奴家。”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询问道:“是不是薛蟠?”
薛家公子,再加上自个认识以及缠着杜月娇,在水溶的认识之中,也只有薛蟠了。
杜月娇点着螓首道:“正是呢!”
水溶闻言不觉好笑,这薛蟠是哪都有他,以他看来,估计是薛蟠在“天上人间”吃了亏后换了个场子,眼下瞧见这一捻红的容貌,纨绔子弟的气派又显现出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正想着薛蟠的事儿,水溶眸光不由的一亮,这薛蟠可是闻名的“呆霸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