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友闻言老脸不由一红,这捐官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还是当着王爷的面儿,沉吟一声,低声回道:“犬子捐了个监生,现下在国子监入学。”
对于张友士之言,水溶心中亦是明白,药膳有固本之效,但要是朝夕御女,这固的远不如消耗的,最后都不免纵欲而亡。
“鹿肾粥”,这一听名字便知道和鹿有关,鹿一身都有奇效,能益精填髓也属正常。
少年贪欢,此乃大忌,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克制的住。
冯紫英闻言心下疑惑,不过也并未多言,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张友士见水溶身为王爷,却礼仪周到,心下亦是欣慰,需知一般而言,这皇室贵胄的大抵都盛气凌人,极少有这等谦逊有礼的。
旁的不说,从古至今的皇帝中,有不少都是迷恋后宫妃嫔,不加节制而纵欲亡身,成为风流的“短命鬼”。
水溶闻言瞧了张友士一眼,这治病救人的,显然是把他这一个王爷归于大众化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有本事的人恃才傲物的正常的很,只要办事尽心,不逾越其底线,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虽然有将张学士收入王府的打算,但对方明显不愿意,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强求,若是强求的话,说不得以后会不会尽心力都是一个问题,与其如此,还不如结一份善缘,等以后出了状况也能有所保障。
张友士见状心下已有几分猜测,作为大夫,他悬壶济世的,碰见了不少有难言之隐的病症不想让外人得知,此乃正常之事。
“这”
水溶挑了挑眉,这抻着腰是他给冯紫英的说辞,看来其是与张友士言明了,不过也不打紧,扶了扶腰应声道:“确实有些腰酸。”
所谓捐官,其也是有制度的,只有先捐监生,后才有资格再捐官衔,这是规矩。
张友士闻言抚了抚颌下的胡须,淡然道:“讳疾忌医,草民也就直说了,王爷这是一时过度激烈所引起的腰膝酸软,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不过草民奉劝王爷一句,万事皆是循序渐进,不可图一时畅快而不知节制。”
这治的“病”可不好与外人言,他还是要脸的,自然不能让冯紫英在场。
有固本培元之效足可,不说朝夕御女的,起码不至于力不从心,引得佳人幽怨。
水溶轻点颔首,目光转而望向张士友,眼下已然确定其是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才他怎能放过,于是直言问道:“不知张先生可愿进王府当差?”
水溶瞧出了对方的为难之色,哑然一笑道:“倒是我唐突了,既然张先生不愿,本王也不会勉强。”
顿了顿,水溶转而问道:“听说张先生要给令子捐官,不知现下如何。”
水溶沉吟片刻,开口道:“张先生,依我看这捐官的事情也不着急,不若先让令子在国子监入学,且先考过一场,若是高中自然无需操心,若是落榜,有这一份成绩在,即便是捐官也不至于落了下乘,补个实缺还是有没问题的。”
这捐官一般而言都是虚职,能得实缺的极少,其大抵都是有背景之人,例如贾蓉的五品龙禁尉,这可是有实权的官职。
张士友并未愚笨之人,眼下王爷开了口,那也就代表着愿意帮这个忙,心有虽有心拒绝,可
沉吟一声,张士友拱手道:“草民多谢王爷厚爱。”
水溶见状笑着点了点头,这施恩于人,才是收纳人心的利器,眼下这张士友一看就知其不是功利之人,那就只能在其子身上做文章,毕竟张士友上京不就是为了其子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