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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元春:这绣榻不知能不能容纳的(2 / 2)

天色已晚,傅秋芳不仅还留在凤仪庭,甚至上了榻揉按,其意不予言表,眼下不过是让她早一步而已。

正好也因为宝钗的事儿有些郁郁之气,让秋芳缓和片刻。

傅秋芳闻言,妍丽的脸蛋儿红了起来,一双柳眼泛着点点萤光白了少年一眼,转而望向着元春,似是期望王妃做主。

芙蓉池内虽诨闹的不成样子,但丽人心中仍是难掩羞涩,这么多丫头在呢,哪还有脸见人,起码也得等她们都出去了再说啊!

元春玉容淡然如水,早已然对此等事情见怪不怪的,星眸透过铜镜白了少年一眼,也不作言语。

见王妃不为所动,傅秋芳心知不能忤逆了王爷,贝齿轻咬着粉唇,坐了起来,羞答答的去了身上的衣裳,仅剩一件曼妙的葱绿兜肚。

水溶瞧着垂着螓首的傅秋芳,伸手抬起丽人的下颌,见其涨红着玉颊,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清澈的柳眸闪烁不定,尽显女儿家的娇羞,捏着下颌偏了过去,笑道:“她们羡慕的很,不用理会。”

哎,都是屋里人儿,有什么好藏私的,正好让大家伙见见世面,一个个的心眼都小,瞧瞧他,半点也不在乎。

傅秋芳闻言,芳心羞涩,眸光瞧了瞧那一群丫头,如金钏儿、玉钏儿几人,一个个俏红着脸儿,双眸闪烁不定的。

服侍王爷,府里的丫头都紧巴巴的盼着,说是羡慕也不为过,只是让人瞧着她的丑态,哪是能视若无睹的。

知晓丽人进学不久,学识未开,故而水溶给她一个遮羞布,在其的教导下,便见傅秋芳钻进了锦衾,摸黑而行。

水溶眉头平缓几许,偏眸望向静坐的丽人,忽然道:“元春,听说你今儿个见了永王妃,聊了些什么?”

永王妃不请自来,即便是在正厅的水溶也听说了,心思不纯的,也不知与元春交谈了些什么,有必要提醒提醒元春。

元春闻言,星眸微微一转,轻轻柔柔的道:“聊了些家常话儿,妾身答应永王妃常来往,想必过不了几日,永王妃便会来咱们王府做客。”

说着,只见元春回过身来,一双星眸泛着点点星光的望向少年,水嫩的粉唇微微撅着,语气有些软腻、委屈巴巴的问道:“妾身是不是给夫君惹麻烦了?”

虽说水溶甚少与她言及朝堂之事,不过元春也大抵知晓自家夫君的政治态度,自个一时大意,被钻了空子的,可不得赔罪。

“…………”

好吧,撒娇女人最好命,瞧着元春一派的柔弱无助,他怎会怪罪,况且这本就是小事,原也没有打算怪她的意思,是元春心眼小了。

水溶温声道:“咱们夫妇一体,谈何麻烦,也是我甚少与你谈及朝堂上的事儿,以后我会多与你讲讲,有什么想问的,你也不要有所顾忌。”

后宅妇人相夫教子,元春是典型的封建淑女,故而甚少问及后宅以外的事儿,而水溶也不会主动言及。

元春闻言,星眉弯弯,望向少年的眼神透着绵绵情意,这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焉能不欣然。

抿了抿莹润的红唇,元春觉着也差不多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金钏儿一众小丫头闻言,盈盈一礼后便退了下去,而元春起身朝着绣榻莲步而来,美眸瞧着那拱起来的锦衾,芳心啐了两声。

夫君怎的就好这一口的,她只是笨拙的尝过一回儿,之后便都是下边的人代劳,这也就是她北静王妃的特权。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伸手掀开盖着的锦衾,让窝在锦衾里的丽人透透气儿,省得不通透。

傅秋芳粉面涨的彤红,瞧见榻边的元春,便起身跪坐在绣榻之上,抿了抿莹润的唇瓣,眉宇间透着几许羞意,垂眸道:“王妃。”

正主来了,得识趣了,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打工人,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不说,功劳还得领导来领。

元春星眸微垂,盈盈的凝视了一眼,丰泽的脸蛋儿浮着几抹红润,轻声道:“你伺候你的,我与夫君说说话儿。”

傅秋芳虽说才学不高,但到底是进过学的人,晓得王妃还需与王爷先亲昵一番,否则身子不爽利,便也听话的又凑了上去。

水溶两不耽误,伸手挽着丽人丰软的身姿,捻了捻手指儿,轻声道:“娘子,永王妃要来咱们王府做客的就随她来吧,亲戚妯娌间的交往,也不好过于苛责。”

女眷的来往,确实不好苛责,而且元春困于后宅的,也正好让她有些交际。

元春丰泽的脸蛋儿酡红如霞,长长的眼睫微颤,抿嘴道:“妾身晓得了,不会让王府丢了体面。”

抱琴此时也上了榻,瞧见王爷与姑娘耳鬓厮磨起来,知晓眼下不是她能掺和的,可又不好干坐着,柳眸微垂,粉嫩的脸蛋儿微微熏红,抿了抿粉唇,也凑了过去。

水溶身躯颤了颤,垂眸瞧了一眼,忍不住的提醒道:“你们两有些分寸,别抢了王妃的。”

这双星拱月的,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元春闻言,丰泽的脸蛋上满是娇羞之意,一双明亮的星眸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

分明是夫君自个诨闹的,却推到她上来。

不过夫君的话不无道理,她还盼着为王府延绵子嗣,待会要是弄的到处都是,着实是浪费。

垂眸而望,见双蛇缠绕,元春俏脸通红,心中不由的啐起抱琴来,这丫头以前跟着自个的时候端是守礼,可现在却成了“骚蹄子”,真是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元春正腹诽着“闺蜜”,忽地娇躯一颤,并拢的纤直松了松,贝齿轻咬粉唇,望着少年心中愈显无奈。

跟着这诨闹的夫君,怪道抱琴性子改了,别说是抱琴了,便是后来的傅秋芳,隐约瞧见泥足深陷之相,甚至于她自个

旁的不说,这张床榻上,原本是她与夫君两人的,先是多了一个抱琴,现在又来了个秋芳,往后这绣榻不知能不能容纳的下。

若按她的性子,这要是换成以往,哪能接受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可现在却习以为常,心里也不厌恶。

水溶徜徉在柔软当中,支支吾吾道:“咱们这位侄儿媳妇如此热情,无非就是因为永王,这皇储之争,北静王府没必要掺和其中,此事娘子心中有数便是。”

对于永王妃,水溶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想走后宅路线,然而交流归交流,但他可不想交流过甚,以元春的聪慧,明晓水溶的态度,她也就知晓分寸,不需过多言语。

元春皙白的玉颊彤红如霞,只见其美眸微微闭合,扬着螓首,一双素手不由自主的环在少年肩头,颤声道:“妾身晓得了,夫君放心便是。”

普通的亲戚妯娌交流,她懂.

不大一会,水溶只觉手中冰凉一片沾湿,当即也就明白过来,瞧着玉颊熏红的丽人会心一笑,旋即双手枕在脑后,懒散道:“元春,今儿个我吃了不少酒,身子乏累,不想动弹,你自个来吧!”

元春:“.”

傅秋芳与抱琴显然也听明白了水溶的暗示之语,提着手帕擦了擦莹润的晶莹的唇瓣,两双美眸盈盈的望着正主儿。

王妃不先享用,也轮不着她们。

宁国公府,新房内。

新娘子甄画在惊蛰的侍奉下用完了膳食,素手接过帕子擦了擦晶莹的粉唇,举止从容,并未受到那一对恶心父子的影响。

惊蛰眸光闪动,犹豫一番,还是小心的问道:“姑娘,往后咱们在国公府里该怎么办。”

好端端的大婚之日,转眼便闹出一场大戏,公公、夫君一个个都得罪了个遍,虽是解气,但这往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就不知怎么过才好。

甄画闻言玉容淡然,掷地有声道:“本姑娘是宁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儿媳,咱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那对父子恶心的品性,欺软怕硬的,量他们也不敢在本姑娘面前嘚瑟。”

在惊蛰热膳食的时候,甄画就已经思虑清楚,她是明媒正娶的宁国公府儿媳,府里谁敢小觑于她?

至于贾珍与贾蓉这对父子,从先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凭借甄家的出身以及宫内的老太妃,足以震慑他们。

况且这欲行“爬灰”的龌龊事断然是不敢把闹大了,甚至于贾家父子还担心她告上宫去,只抓住这一点,甄画依旧有话语权。

惊蛰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她就是一个丫鬟,姑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沉吟一声,甄画水润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惊蛰,派人去把姑爷寻回来,洞房之夜,怎能少的了新郎。”

惊蛰闻言眉头紧蹙,抬眸瞧着姑娘那冷若寒霜的玉容,芳心疑惑不解。

不过虽是不解,但惊蛰深知自家姑娘的秉性,平日里一派的温良恭顺,实际上骨子里是心高气傲,怎会认可那人为姑爷,而且先前已然闹翻了,完全没必要再把人寻回来。

眼下让她把姑爷寻回来,怕是姑娘心里有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