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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水溶:这是黑化了?(2 / 2)

张盼儿闻言玉容微微一怔,抬眸对上水溶的目光,见其坦荡,芳心中略有几分苦涩,但少年主动的认错,让张盼儿明白他并非真的薄情,起码比她那个虚伪的丈夫强上百倍。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欣慰的同时,愧疚之意油然而生,尤其是对方言及女儿家的艰难,更是触动其心弦。

若不艰难,她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她也明白,正常而言,就如同少年所言,全然当做没发生过,这才是最优的选择。

只是,眼下这不是正常而言,而是赤裸裸的算计,怎能当做没发生过,就算她肯,那寡情的丈夫也不肯。

少年的坦诚布公,让原本还尚显犹豫的张盼儿眸光一正,扬着雪白的脸蛋儿,明眸对上少年的双目,清声道:“十六叔,怕是你难以置身事外。”

水溶闻言,凝眸看向丽人,眉宇间透着几分凌厉之色,淡然道:“侄儿媳妇这是何意?”

难以置身事外,看来这场宴会不是单纯的分手宴.

话既已出,张盼儿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只觉身心轻松,也不在顾忌什么,语气平缓道:“那日的事不是意外,是永王有意为之,屋内的檀香掺入了催情香,所以十六叔才.”

说着,张盼儿便说不下去了,玉颊微微熏红。

怎得,还让她说十六叔情难自禁,丝毫不见怜惜,狠狠的折辱于她?

水溶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看向丽人的眼神透着不善之色,果然如他所想,自己是被下套了,他就说自己不可能这么没有定力,什么酒后乱性,这就是一个幌子。

也怪道特意在生辰宴上弄这么一出,因为生辰宴上水溶不可能不喝酒,宴席间,永王也是借着寿星的名义灌他吃酒,敢情满满的都是算计。

思及此处,水溶起身站在在丽人身前,伸手捏着丽人柔嫩的下颌,微微用力,只见雪白的下颌透着红印,四目相对,水溶的眸光凛冽,冷笑道:“侄儿媳妇此言,莫不是仰慕本王,若是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只需侄儿媳妇言语一声,本王又岂会冷落佳人。”

虽是调戏之言,但却并无暧昧的气氛,弥漫的是一股透彻的寒意,沁人心脾。

原以为是酒后乱性误了佳人,故而心有愧疚之意,谁承想居然是下三滥的算计,看着对方秀雅慧中,只觉得是个清纯丽人,不曾想却是一朵白莲花。

说到底,真正的“受害者”是自个,怎得,以此想威胁他,当他北静王府好招惹?还是说他平日里过于温和,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下颌的不适,让张盼儿眉宇紧蹙,感受到少年指尖的力道,好似要捏碎颌间,不由的吃痛一声,忙道:“侄儿媳妇并无此意。”

任谁遭此算计,心里都会有怒火,别以为少年说什么仰慕之类的话就真的相信,听不出来这是在嘲讽,什么仰慕值得做侄儿媳妇的下药勾引,甚至是在自个丈夫的生辰宴上。

她又不是对水溶情根深种的甜心表妹。

水溶闻言,细细打量眼前的丽人,其美眸间没有慌乱,见着认真之色,捏着丽人下颌的手儿松了开来,转而轻抚丽人鬓间散乱的青丝,露出晶莹剔透的耳垂,那明晃晃的流月锒铛轻轻摇曳起来,轻声道:“那侄儿媳妇是何意?”

瞧着不像是以此威胁于他,倒像是坦白,莫不成就如同甜心表妹一般,一条鞭法就降伏了侄儿媳妇?

呃,开开顽笑,降伏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没有这么天真。

钳住下颌的手儿松开,张盼儿轻缓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起少年的恣意霸道,就如同今日这般,似要碾碎于她。

此刻见少年如此亲昵起来,芳心轻颤,攥了攥手中成团的绣帕,张盼儿压下心中的异样,偏过螓首,轻声道:“此事并非侄儿媳妇本意,实在是永王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想着以此拉拢北静王府,好让十六叔助他登临至尊之位。”

水溶闻言,捻着丽人青丝的手儿顿了顿,且不说侄儿媳妇的倾诉之言,光凭“永王”一个称呼,便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夫妻间的感情,显然出了问题,莫不是就是因为逼迫的原因,导致丽人心中产生了怨怼。

目光微转,水溶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抚丽人娇媚的脸蛋儿,只觉柔滑、细腻,沉声道:“也是,侄儿媳妇千娇百媚,堪比褒姒,也难为侄儿舍得把你当做筹码。”

张盼儿闻言,眉宇微微一蹙,芳心中透着恼怒,她明白少年是不相信她的话,故而多番试探,可这句“筹码”戳中了丽人的痛脚,玉容见冷,清声道:“我与十六叔坦诚布公,可十六叔这是何意,若是不信,也不必多言。”

水溶闻言,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丽人,见其明眸见着坦荡之色,心中微转,旋即端坐起来,淡然道:“侄儿媳妇与永王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何将此事坦诚相告。”

既然张盼儿言及坦诚布公,水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正如其所言,夫妇一体,此番张盼儿一番倾诉之言,水溶心中是有几分信任,但更多的却是怀疑,谁知道这是不是获取信任之言,私下里却另做谋划。

怎得,真以为水溶是个好色之徒,以为用美色就能迷住他,开什么顽笑,他北静王府的绝色能少了去?

而且知不知道正妻的意义,把作为正妻的永王妃推了出来,就这么喜欢带有颜色的帽子,这还是男人?

看似坦荡,实则错漏百出。

张盼儿见少年质问起来,这就代表少年的态度,不由的心下微微一缓,那什么“千娇百媚”、“堪比褒姒”的,听着像是赞誉,实际上还是讽刺。

轻缓一声,张盼儿玉容清冷,淡淡道:“什么夫妇一体,他只会想着自己,不仅逼迫我行此下作手段,还因自己不能人道,故而想让我向十六叔借种,将北静王府彻底绑上永王的战车,以此助他谋得至尊之位。”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心下剧颤不已,市井传言永王不能人道是真的,怪道有与元春洞房时的紧致,原是无人光顾。

此番下药,居然还想着借种,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细想一番,永王不能人道,王府就没有子嗣,这也就代表失去了夺嫡的资格,借种就成了无奈之举,只是没想到他要借的是北静王府的种,以此推测,想来是以他儿子日后坐上至尊之位为筹码,将北静王府彻底栓紧来。

这大侄儿的思路,还真是清奇。

然而就是匪夷所思,让水溶有了几分信任,因为若是编的理由,正常人编不出这么狗血的剧情。

思及此处,水溶凝眸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气质的丽人,眉宇间透着几许异色,眼前的丽人之所以坦诚布公,是因为永王逼迫过甚,寒了丽人之心,秉着报复的心里,故而才如实相告,坏了永王的筹谋。

因爱生恨,还是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