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知道了,叔父就是在作践她,若是应了,怕就连绵不绝。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知晓丽人在装死不语,也就不再继续打趣,以免过犹不及,伸手扶着丽人宛若杨柳的腰肢,安然的做一头勤恳的黄牛。
<div class="contentadv">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方显恬然。
张盼儿玉颊浮上两抹红晕,眉宇间透着几许绮丽之色,手中提着衣袍,正服侍着少年穿衣,宛若贤妻。
水溶垂眸看着丽人帮她系着盘扣,娇媚的玉容上布着认真之色,轻声道:“近儿个你多注意些月信,别误了正事。”
哎,还要确定问题的出处,比起张盼儿,水溶更盼着她能怀上。
张盼儿闻言,玉颊微微一热,素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小腹,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那满满的情意,怎会结不出果实。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扬着艳丽的脸蛋儿看向少年,眉眼微颤,眸中隐隐透着期盼之色,低声道:“叔父,若是怀不上,那我怎么办?”
水溶闻言心中一顿,若是怀不上,那应该是他怎么办。
不过水溶明白张盼儿的意思,她最大的问题便是在于永王的逼迫,永王府急需一个子嗣增添筹码,若是张盼儿肚皮不见长,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强势的将丽人的娇躯揽入怀中,水溶豪气道:“那就和永王摊牌,你是我的人,别人休想染指。”
永王喜欢戴高帽是他的事情,但水溶可不喜欢,以往张盼儿如何他管不着,可现下是自己的人,岂能让别人玷污。
子嗣尚且还能托一托,但若因此让北静王府记恨,孰重孰轻,岂能分不明白,左右这有颜色的帽子是永王心甘情愿戴的,还怕与他摊牌。
张盼儿闻言,芳心甜蜜不已,将螓首倚靠在少年的怀中,只觉心中一片安宁。
这才是自己的男人,可不像那窝囊的东西,为了所谓的权势能将一心一意的妻子推出,凉薄的心性,直叫人恶心。
从那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温情,到从叔父身上得到,福祸相依,若无那人的逼迫,她也不会做下此等事儿。
此刻丽人心中,对于那人的恶心倒是减少一分。
两人依偎片刻,水溶便与心满意足的张盼儿分开,沿着廊檐前行,穿过碎石铺就的小路,来到道宫之所。
此刻庄严肃穆的道宫前,北静太妃倚坐高台,元春、贾母、王夫人等陪同,鼓锣镲钹,神前点戏,连点三日,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过上回的经验,水溶这会领口捂的严实,想来北静太妃察觉不到异样,即便察觉到了异样,十有八九以为是宝钗,那原是王府定下的人儿,有何干系。
原是想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挨着北静太妃落座,谁知北静太妃见水溶靠近,轻哼一声,娇躯偏移一寸,占了软塌的位置,清声道:“天气燥热,去下面坐去。”
这猴儿,顾着一群妹妹撇下她这做母亲的也就罢了,回来了也不第一时间与她请安,屁颠屁颠的去寻妹妹,果然啊,到底人老珠黄了,比不上那些香甜的妹妹们,真真是没良心的种子。
水溶神色略显怪异,凝眸看向北静太妃,只见那张娇媚的脸蛋儿上见着几分清冷,偏着螓首,连半点眸光都未落在她的心肝儿上。
这.又闹什么脾性呢,他也没招惹北静太妃啊!
虽心中疑惑,但显而易见的是,北静太妃生气了,哎,多大的年纪了,跟个小女孩一样耍脾性,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生气,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对待北静太妃,水溶素来拿捏得当,伸手拿过一旁侍立丫鬟手中的扇子,不顾北静太妃的恼怒,笑盈盈的挤了个位置出来,声音中见着几分讨好,道:“母亲,孩儿给你扇扇。”
扇扇热气,也扇扇火气。
身体的碰撞,让北静太妃雪腻的玉颊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心中暗暗啐着这猴儿的的厚脸皮,一脸的嫌弃之意。
只是,芳心那股子欣然,到底是压不住,水嫩的唇角微微翘起,眉眼见着笑意。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稍稍孝顺一二,人心就软了,若是他真走开了,十有八九会让北静太妃更恼怒,这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别管是不是听她的话儿,但要是不顺心意,总能找茬。
女人的心思,不按常理出牌。
一段小插曲,众人都不觉有他,毕竟母子之间,还能有什么猫腻。
北静太妃瞥了一眼正热衷于扇扇子的水溶,芳心喜不自禁,抿了抿粉唇,随意道:“今儿个带着云丫头她们去山间踏青可还好玩?”
水溶闻言心中一顿,瞬间明白这位贴心的继母为何会恼怒,原是因为顾此失彼,让北静太妃觉着乖儿子心思野了。
这脆弱的寡妇心,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思及此处,水溶神色湛然道:“就是陪着她们四处走走。”
倒也是实话,的确就是四处走走,大抵还都是她们结伴而行,水溶充其量就是个护卫一类的人儿。
北静太妃闻言,轻轻的“哼”了一声,虽声音极低,但水溶是挨着北静太妃落座,自是听见了,让水溶默然不语,装作没听见。
揭破了这一层皮,怕是水溶要被赶下去。
这时,贾母神色犹豫几许,忽而道:“太妃、王爷,中秋将至,二丫头她们也都在王府住了不短的时日,也是时候回家去了。”
一群贾家的姑娘,在姐夫家里住上几日不成问题,可若是长住,且不说对名声有些许不利,便是她那热闹的国公府都冷清下来,好不爽利。
况且自家宝贝孙子郁郁寡欢的,也该让二丫头、林丫头她们回荣国公府了。
元春闻言静默不语,她是王府的人,但荣国公府是她的娘家,稍有不慎,两头不讨好,想来这也是贾母不曾支会她便提及的缘由。
王夫人神色淡然,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她倒是不想着让二丫头她们回来,打扰自家麒麟儿,尤其是那个病秧子,尽给宝玉置气。
只是做主的并不是她,轮不到她出声。
北静太妃闻言蹙了蹙眉,心下有些不满,她虽然对水溶紧着一群妹妹们置气,但那只是针对于水溶的没良心,并不会因此迁怒于她们,反而因为那些妹妹们在王府,让王府有了生气,陡然让她们离开,岂不是又冷清下来。
虽心有不舍,但贾母此言有理,中秋将至,正是团圆之日,怎能扣留贾家的姑娘。
哎,到底是王府冷清了些,也怪元春这个王妃不中用,嫁进王府近一年了,连个蛋也见不着。
水溶明白北静太妃的意思,但也清楚贾母言之有理,实话实说,水溶也有些舍不得,尤其是黛玉,怼你的时候恨的牙痒痒,可若是人不在了,还真是少了些意思。
细讲起来,有些犯贱。
不过贾家的姑娘到底是贾家的姑娘,终究还是要回贾家去,黛玉虽不是贾家的姑娘,但她是寄宿在贾家的,情理上讲,也算是贾家的姑娘。
即便因黛玉有一层水溶干妹妹的名头,但也始终是干的,况且以贾母对于黛玉的疼爱,定是不会落下黛玉,强留反而起反效果。
妹妹吗,总是希望她能开心。
思及此处,水溶颔首道:“正想着等回去之后便让妹妹们回国公府。”
贾母闻言心下微松,以北静王府与荣国公府的姻亲关系,她倒不好强求,以免牵扯到了元春这个正妃。
现下有水溶这句话儿,也就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