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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水溶:怪道说“温柔乡”(2 / 2)

黛玉闻言,皙白的玉颊微微一热,恍若星辰的美眸闪过一抹亮彩,眨了眨,素手环着甄画如杨柳的腰肢,轻啐道:“我自哭我的,与哥哥何干。”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一时之间,眼前的姐姐比哥哥香多了。

甄画闻言不觉好笑,点了点黛玉的额间,笑道:“你这丫头就嘴硬去吧。”

听着腻歪的“哥哥”声,能酥软人的心,可见黛玉对表哥的依恋,哪里像是黛玉说的无关。

不过这对“兄妹”情谊越深越好,下回见了表哥,定要将自己的功绩一一言明,换取表哥深沉的疼爱,而且王夫人是元春的亲生母亲,王夫人轻视黛玉,表哥心里定是不乐意的,到时说不得还会迁怒元春,最好是失了宠爱。

作为宁国公府的儿媳,甄画已然奢求不了什么,但她不能忍受当初抢了她位置的元春,王妃的位置谁都能做,就是元春坐上了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

嗯,大抵就是求而不得的怨念一股脑的怪罪到元春身上了。

中秋宫宴罢,皇室宗亲也各自打道回府。

北静王府的鎏金马车内,北静太妃端坐在云龙坐垫上,那两汪清水似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水溶,柳叶细眉间透着几分质问、几分哀怨,清声道:“好端端的又闹什么幺蛾子,朝廷是没有人了,非要你这个王爷带兵剿匪。”

这猴儿,还什么鲜衣怒马少年郎,凭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不是威风凛凛,一声不响扔下她与元春娘俩跑去带兵剿匪,真真是个狠心的种子。

先前在大殿内,北静太妃不好多言,然而在这马车内,别说是啐骂这位高权重的北静郡王,便是扯下束带抽他都成。

大抵就是外面给你体面,里间老娘最大。

一侧的元春凝眸看向北静太妃,垂眸不语,她也担心这夫君,但是夫君原就是武勋,带兵之类的实属正常,况且这不过是剿匪而已,不会出岔子,是北静太妃担忧过甚了。

只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来,要不然北静太妃连她都要训上几句,自家夫君惹的事,还是让夫君自个解决。

毕竟,哄北静太妃,还是夫君拿手,甜言蜜语一番,转而又“母子情深”,司空见惯了。

水溶抬眸凝视北静太妃精致的玉容,如芙蓉似的面容布着怒意,心下颇为无奈,北静太妃并不是干涉水溶的事情,只是担心他的安全罢了。

怎么说呢,有些过于溺爱的味道,好似那种溺爱孩子成生活不自理的那种,来自“母亲”的全方面的爱,做“儿子”的能说什么不是?

不过水溶知晓怎么拿捏北静太妃,伸手拉着北静太妃冠服上的袖摆,俊秀的面容上带着讨好的笑意,轻声道:“母亲,孩儿不过是历练一番,冲锋陷阵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做,不妨事的,况且带兵剿匪的事情上达天听,孩儿总不能欺君吧。”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微微一叹,眉眼看向水溶见着无奈,正如其所言,宴会上永康帝明言褒奖,此番水溶是不得不去。

提着素手,葱白的指尖在水溶额间“狠狠”一点,嗔恼道:“你这猴儿做事总有你自个的歪理,我可告诉你,莫要哄我,你敢去冲锋陷阵的,。”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揭他的皮,脱光了任北静太妃来揭,你看她舍不舍得。

知儿莫若母,北静太妃一瞧水溶的面色,便知晓这猴儿的敷衍,芳心恼怒,璀璨的明眸中渐显雾气,如小溪般清澈动听的声音中见着几分哽咽,悠悠道:“你是王府的独苗,若是出了岔子,你让我和元春娘俩怎么活。”

北静王府人丁单薄,唯一的男丁便是水溶,一旦水溶出了问题,对于她们这些后宅女儿而言便没了依靠,尤其是他们这些鼎盛之家,一旦府里没个做主的男丁,面临的便是衰败,无疑是塌天大祸。

就好比当初老北静郡王去了的时候,王府无子嗣延绵,让北静太妃心中惊惧,彷徨不知所措,以至于每晚失眠。

自水溶过继以后,北静太妃小心的亲近,好在水溶乖巧懂事,乐于亲近于她,是属于双向奔赴,在“好大儿”的孝顺下,北静太妃惶惶不安的芳心才显安定。

当然,几年的相处下来,“母子”感情甚笃,水溶已然在北静太妃生活里不可或缺,故而北静太妃对水溶极为关切,只要是水溶喜欢的,她都应着,真真就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眼下见水溶要剿匪,所谓刀剑无眼,那些彷徨不定的记忆不断的冲击着北静太妃的心灵,万一出了岔子,北静太妃都不敢想象。

嗯,大抵就是见过光明的人便不能再忍受黑暗的心态。

水溶瞧着北静太妃伤怀起来,心儿便揪了起来,忙起身蹲坐在北静太妃身前,接过身后元春递上来的帕子,捧着北静太妃娇媚如月的脸蛋儿,轻轻擦拭着眼角,安抚道:“母亲,孩儿是剿些匪乱,出不得问题,母亲放心便是。”

哎,剿匪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战役,这让他说什么好,一瞧见北静太妃哭诉起来,一派的我见犹怜,水溶心里就软了,一时之间竟有不去了的念头,怪道说“温柔乡”的

当然,这也就是形容一番,水溶该去还是要去的。

北静太妃凝眸看着近在迟尺的俊秀面容,好看的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不禁让北静太妃芳心涌上一股暖流。

这好大儿,没白疼,她就是栽在这猴儿的温情软语之中,以至于被拿捏的死死的,真真是要她命的人儿。

水溶恍若捧着珍宝似的捧着北静太妃娇媚的脸蛋儿,手中只觉柔软、滑腻,沁人的清香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凝眸而望,明眸皓齿,美如冠玉,泛着晶莹的唇瓣引人遐想,有股子一尝芳泽的冲动。

不由的,水溶擦拭丽人眼角的动作微顿,清澈的双目中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异样。

正享受着乖儿孝顺的北静太妃察觉到少年的停顿,四目相对,瞧见少年的异样,芳心剧颤,断断续续的喘息喷在肌肤娇嫩的脸蛋儿上,琼鼻间萦绕着男儿的气息以及淡淡的酒气,让北静太妃玉颊微微一热,只觉心惊肉跳,沉寂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澜。

“嗯,你有数便好。”

北静太妃曼妙的娇躯倚在车壁上,拉开两人的距离,提着素手“抢”过少年手中的帕子,偏过螓首自顾自地擦拭起来,暗地里安抚那颗“砰砰”乱跳的芳心,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元春的视线让水溶挺拔的身影遮住,自是没瞧见两人之间隐晦的暧昧,星眸担忧的望着北静太妃,轻声道:“母亲,王爷是心里有数的人儿,况且除了军队,还有王府护卫保护,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王爷带兵剿匪,定然不是敷衍,对付一些山匪,无疑是大炮打蚊子,呈碾压之势。

水溶面色带着异样,双目复杂的看了北静太妃一眼,心下也是懊恼,刚刚他居然定然是宫宴上吃酒吃多了,精神恍惚,实在是罪过。

轻咳一声,水溶顺着元春的话语应道:“元春说的极是,母亲不用担忧。”

北静太妃此刻心乱如麻,也顾不上“训斥”猴儿,轻声敷衍一声,便不在多言,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氛围静谧下来,让一侧的元春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来是北静太妃过于担忧吧!

不大一会儿,马车行驶进了北静王府,北静太妃在嬷嬷的搀扶下了马车,施施然的朝着宁安堂而去。

水溶与元春落后一步,瞧着北静太妃离去的倩影,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元春不觉有他,偏眸看着少年,眉眼间情意绵绵,笑着说道:“夫君,咱们先去更换冠服吧,妹妹们还在等咱们赏月呢。”

水溶闻言轻点颔首,宫宴散罢,他们府里还得赏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