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星河,月色如水涌入大地。
濮州一座小院内......
每一场战争过后,鸿犼都要跟随大部队转移,他得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危险。
这几天,鸿犼微弱的心脉跳动的很快,就像是预警,他怀疑自己一定是被发现了。
一健壮男孩趁着月色,轻手轻脚地翻过了院墙,来到了鸿犼的小院中。
他面露紧张,之前他很崇拜这个人,因为鸿犼逢战必先,悍不畏死,现在的他,却变成了一个怪物,修了一种邪功,人不人,鬼不鬼的,还特喜欢吸食血液。
“进来吧!”
话音一落,鸿犼的屋门大开,此地阴风阵阵,屋内没有丝毫的光亮,再配合凄冷的月色,他仿佛来到了传说中的酆都。
“朱友裕见过叔父!”
终归是见过战场上厮杀的人,见到这种场景,他很快调平了心态,对着屋内行了一个大礼。
“哦,朱温的儿子?”
一只苍白的手透过黑暗,抓住了门槛,嘴角还残留鲜血的鸿犼探出了头。
这一幕犹如猛鬼出笼,让朱友裕的瞳孔都缩了一下,下一刻,鸿犼擦了擦嘴角,他的面容也不像刚才那般恐怖。
白袍俊美的鸿犼出现在朱友裕面前,这个人他知道,自幼善于骑射,以后跟随朱温作战。
朱友裕在历史上骁勇善战,宽厚待人,深得兵士之心。
可惜他命途多舛,在公元904年就病逝了,这也导致了朱温在传位上犹豫不决,最终父子,兄弟相残。
这副模样的鸿犼让朱友裕松了口气,他很是有礼,先表明了父亲对鸿犼的崇拜与喜爱,希望先生有时间,前去一见。
“朱温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传话?”
鸿犼用手把住了他的手腕,虽然他没有学过医,但探查人体内的内力还是有一手的。
朱友裕面露紧张,察觉到体内乱窜的内力,他只觉呼吸越发困难,整个人都要死去了。
好在鸿犼只是简单的探查,察觉到朱友裕的异状,他松开了手,重获新生的朱友裕大口地呼气,这个先生太恐怖了,那股气息一入体就直冲心脉,幸好鸿犼立刻收了回去。
这个孩子七岁就到了星位,真乃可造之才,鸿犼的面色和善:“夜晚至此,应还有别事吧?”
“是!恳请先生收我为徒,我愿跟随先生身旁,随时侍奉。”
没等鸿犼拒绝,朱友裕早已跪下,为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个举动搞得鸿犼哭笑不得,还能强行拜师的,罢了,反正自己闲来无事,身旁有个人聊天也不错。
见鸿犼没有拒绝,他面露喜色,略显紧张地叫了一声老师。
看着浓密的夜色,鸿犼叮嘱他明日再来,朱友裕深知此夜不便,当即点了点头,拱手俯身撤离此地。
朱温得知此消息后,大喜过望,有了儿子这层关系,鸿犼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了。
公元878年,起义军战局不利,数战皆败,黄巢十分沮丧,乃拜见天平军乞降,诏命黄巢为右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