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场戏，更何况我家这次还一下子来了四位。”</p>
卧室里，夏亚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松软的大床之上，心中则有些蠢蠢欲动。</p>
虽然火药味重了点，但他还是有些期待晚上到来的。</p>
就是不知道最终的顺序会是怎么样。</p>
以参赛者中最次的迪瑞丝都已经达到了六环，而其他几人更是传奇起步的精神力而言。</p>
就算她们此前都从未接触过那种卡牌游戏，但是只需要稍稍了解规则，便可以迅速利用强大的计算力推演出各种局面下的最优解，并不会存在经验上的差距。</p>
不过他新开辟的第七魂约，便是完全无主了。</p>
6</p>
这是觉醒阶宠兽的战斗等级。</p>
“虽然其中的信仰之力与神性都所剩无几，但终归还是有几分参考价值。”</p>
命运之蛇并未参加第一纪的那场神战，也就是说，与疑似参战的自己老师并不对立。</p>
“不是。”</p>
【种族等级：神话种】</p>
夏亚想了想：“告诉我那只流淌着水银之血的小蛇的全部信息。”</p>
水银之蛇怔怔地看着他，那澄黄色的蛇瞳一点点收缩于虚无。</p>
夏亚的话语说完，便从空间口袋中取出了那枚巨人王头骨。</p>
这意味着无视彼此之间的位阶，精神力差距……作为御主的契约者都对从者拥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无法背叛。</p>
听闻着夏亚那诚恳的陈述。</p>
“既然我们在立场上并不敌对，那我也没有继续囚禁你的理由。”</p>
【宠兽技能：命运之轮（神话技），命运回溯（神话技）】</p>
他通过审视自己过去的记忆，也更加确定了这个判断。</p>
“换句话说，我们并不是敌人。”</p>
只是，每当夏亚向海瑟薇问及之时，那位金精灵少女却都只会巧妙地避开话题，不愿与夏亚交谈。</p>
夏亚看着眼前的水银之蛇：“和我签订主从契约，为什么？”</p>
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她那发丝间微微凸起的白色犄角。</p>
“那个……金精灵的唯一弟子。”</p>
“我这一生，向来都是不弱于人。”</p>
“也依靠着这份能力，命运之蛇方才能够一直趋吉避凶，据说它从始至终都未曾参与第一纪末的神战，也因此避免了像其他参战神祇一般，不是回归星界便是堕入深渊的结局。”</p>
“所以，做好觉悟了吗？”</p>
主从契约。</p>
那刚刚完成了契约，因为主从契约对夏亚感觉亲昵了许多的水银之蛇微微一愣。</p>
牢杯：？</p>
不过很快，贤者之杯便被夏亚一把抓了起来，收回了小黑屋里。</p>
“而第四纪至今，就算是以我与灵界的联系，也未曾从灵界中搜寻到分毫有关祂的消息。”</p>
“而且，那个烦人的赝品杯子还认你为主了。”</p>
当那光芒散去之时，这位看起来乖巧平静的学生会长已然换了一副模样。</p>
“您是接触到了命运之蛇所创建的天使家族「水银之血」了吗？”</p>
那位自己年幼之时，在黑塔主塔外将自己收为唯一弟子的金精灵巫师，其实并非是本体。</p>
5？</p>
“古锭刀，酒，火杀……”</p>
之后又完成了一次降临仪式，帮夏亚开辟了历史长河的通道，此刻巨人王头骨内部的力量也已经所剩无几，夏亚也不知道还有多大的交易价值。</p>
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无比依赖，从未出错的命运……</p>
那只水银小蛇看了看眼前的巨人王头骨。</p>
【种族名：水银之蛇（唯一）】</p>
这一次，却会牵引着自己重生在这位黑发黑眸的少年面前。</p>
而且什么叫做被老鹰叼走吃掉，懂不懂什么叫做执掌命运线的含金量，老鹰根本看不到自己好吧！</p>
夏亚把水银小蛇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一阵，刚想详细地看看那两个宠兽技能有什么作用。</p>
但是面对命运之蛇这种中立侧乃至秩序侧的神明，虽然所选择的道路不同，但夏亚自然不会盲目地与其敌对。</p>
它瞪大了那双澄黄色的蛇瞳：“你说……贤者之杯，还有金精灵？”</p>
“主人……”</p>
而即便如此，夏亚与银，闪闪，赤红它们所签订的主从契约也并非是这般最高级约束力的主从契约。</p>
“但是，若要让你的老师从三个纪元的放逐中归来，便唯有一个方法……”</p>
伊莎黛拉便这样双手抱胸，俯瞰着床铺之上的夏亚，绝美的俏脸之上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p>
“不过正因为如此，这才更让我不甘心。”</p>
不过说起来，他刚才在和水银小蛇交谈的时候，确实有隐约听见客厅里传来了，“癫狂屠戮”，“锡兰枭雄，乱世不败”，“哼，白塔，定叫她有来无回”，“犯帝国疆土者，必击而破之”的播报音。</p>
在此之前，他决定先把正事解决干净。</p>
“还有，我的王夫。”</p>
反倒，更像是遭遇了某种规则层面的放逐。</p>
“然后，祂在神话生物因为那场神战而销声匿迹的第二纪与第三纪前中期迅速崛起，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上神国与天使家族。”</p>
“咕，杀了我吧。”</p>
“也就是说，要是我没把你带走的话，你可能会被某只路过的老鹰叼走成为盘中餐吧。”</p>
然后便喜闻乐见地被恶魔坑了，在与夏亚的轮盘赌中成功让自己的脑袋开了花。</p>
换句话说——</p>
至于从帝皇阶巅峰到传说阶的最后一小步——所谓传奇不假外力，对宠兽而言也是一样。</p>
看着夏亚所勾勒而出的衔尾蛇图纹，阿杯不由摇晃了一下：“不过既然是伟大如主人，那自然是不足为奇。”</p>
祂察觉到自己新主人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怜悯，一脸茫然地被夏亚摸了摸自己的蛇头。</p>
“一次，让我能够苟过第四纪的投资。”</p>
而此后的第二纪与第三纪所建立的神国与天使家族，不论出发点为何，至少也确实为神战结束后的灾厄大地带来了秩序与信仰。</p>
我堂堂神话生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侮辱！</p>
“我尊敬的主人，请问这一次又能为您派上什么用处。”</p>
这是绝难的天堑，只能靠时间与机缘去磨，例如伊莎黛拉的那只冠冕狮鹫便是在空想带里仗着海量资源，硬磨了几百年方才踏出了这最终的一步。</p>
这主要还是因为夏亚当前并没有合适的魂约目标。</p>
在任何时候，夏亚只需要来上一句“自杀吧，Lancer。”，作为从者的水银之蛇便只能拿着枪刺死自己，还是没有命令次数限制的那种。</p>
良久之后，它方才轻轻吐着小巧的蛇信，再次用那太古的语言嘶嘶地开口。</p>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扉，洒在了她的侧脸上，显得清纯与魅惑并存。</p>
但是，自从在一千年前的艾斯嘉尼亚历史残响中拜托了一次当时的师酱出手之后，夏亚便察觉到了不对劲。</p>
“王，我想要你。”</p>
只有偶尔星界与主物质位面的壁垒淡化之时，她方才可以短暂地干涉一下现世。</p>
以夏亚如今的位格，再去契约那些帝皇阶的幼崽与宠兽蛋培养成本太高，而且说实话，寻常帝皇阶种族等级的宠兽就算培养到帝皇阶巅峰，能给夏亚带来的助力其实也极为有限。</p>
只是这次的枕边人并非虚妄，而是真实。</p>
虽然自己头上顶着个「弑神者」的金色称号，但夏亚自然没有疯狂到看到个神都要杀的地步。</p>
听闻了对方的回答，夏亚的目光也顿时变得深邃了起来。</p>
于是，夏亚顿时了解了那场牌局的结果。</p>
在足足三个纪元……数以千年，万年计的漆黑与虚无之中，于须臾之间，感受一下属于人世的光亮。</p>
“我前面对你，似乎有些误会。”</p>
“若是没有老师的帮助，那我根本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p>
【战斗等级：5】</p>
【魂约状态：第七魂约（主从契约：夏亚.埃古特）】</p>
“我的黑骑士，我的执剑者……”</p>
正因如此，所以御兽师培养自己的宠兽时方才大多会选择从幼崽或是宠兽蛋时抚养……因为进入成熟期的宠兽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可能与陌生人签订主从契约。</p>
在那瑰丽桃色的幻雾中，新任的帝国女皇便这样以骑乘位的姿态坐在夏亚的身上，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眼睛。</p>
原本他还以为，自家的师酱只是单纯平日里有出门乱浪的癖好，常年累月都在位面裂隙与维度虚空中进行维度旅行，几十年都不见得回主物质位面一趟。</p>
至于传说阶宠兽则太过于稀有，就连完全体的传说阶兽王对大部分御兽师而言都难得一见，就更别提有机会契约的幼生期传说阶宠兽或是传说宠兽蛋了。</p>
“你所猜的并没有错，你的那位金精灵老师确实被放逐在了星界的最深处，无法回返。”</p>
之后等到夏亚在伊甸园里晋升了传奇之座，精神力得以升华圆满，化为了精神海洋，可以从更高维度俯瞰自己的灵魂与心灵之时——</p>
“而在第三纪末的灾厄之时，命运之蛇又迅速隐匿了起来，据我所知在第三纪末期有几尊真神曾经亲自神降在西大陆中寻找过它，最终却无功而返。”</p>
下一刻，瑰丽梦幻的幻境，连带着那桃色的雾气，便在房间中弥漫而开。</p>
“我同意进行交易。”</p>
“不，不是平等契约，而是最高约束力的主从契约。”</p>
皎洁的月光，通过窗扉洒落在洁白的床铺上。</p>
水银之蛇凝视着夏亚：“作为交易的筹码，我要和你订立契约。”</p>
“因为，这是一场豪赌，也亦是我的投资。”</p>
不过夏亚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燥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