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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99 阮文,我要结婚了(2 / 2)

他怕极了女人?的泪水。

那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那种。

他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安慰她,可最好的安慰……

是离开。

陶永安没有想到?,这次匆忙回国他面对的不只是那些藏在暗处的竞争对手,还要面对情感上的失败。

他一败涂地,甚至失去了体面。

这让陶永安感到?颓丧,这些年来其实?他很少这般难过。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那个?天才?机械师,被盛赞的那种。

陶永安转身离开,忽的被人?从背后抱住。

“对不起小陶,你忽然间过来说那些话,我心里有点乱。”

彭书?燕的心像是秋日里的枯草,乱成了一团麻。

她试图厘清这混乱的思?绪,可这工程之浩大比集成电路图的设计还要麻烦。

一向勇敢的女研究员选择了躲避,而在看到?陶永安离开的时候,她又后悔了。

当悔意漫卷了整个?胸腔时,彭书?燕想就这样?吧。

既然当初敢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就一条路走到?底。或许像自?己在梦里梦见的那样?,她和陶永安之间最后闹得鸡飞狗跳惨淡收藏。可即便如此?他也?拥有过不是吗?

柔软的唇落在了陶永安的脸上。

这让小青年有点懵,他忘掉了本能,就那么瞪大眼睛看着,像是个?呆子。

“你之前跟人?处过对象吗?”

陶永安下意识的摇头,这个?问题他会回答,“我下乡的时候家庭成分不好,又黑炭头似的,没人?喜欢我。”

那些女知青,调侃他的居多。

家庭成分在当时是一个?很有分量的概念,不像是现在很多人?会说他来自?书?香世家。

柔软的手指描绘着青年的轮廓,彭书?燕看着这几乎僵硬的绷成

一条线的男青年,忍不住笑了句,“难怪呢。”

难怪这么久以?来,做的最逾矩的一件事不过是牵了牵她的手。

陶永安读出了这话,他试图为自?己证明,“我不是……”

柔软的手指落在他的嘴唇上,“小陶,再过几年我就真的老了,皮肤会松弛,甚至可能会变的歇斯底里,看到?你和年轻的姑娘在一起我会抓狂,那时候我们即便有再多的共同话题,到?时候也?会被磋磨掉。”

陶永安想要解释,可他的嘴被堵着,他只能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我怕这么一天到?来,我骄傲惯了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抛弃呢。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

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人?是自?私的,她也?只是一个?寻常人?,只想要抓住眼下的欢愉。

至于日后洪水滔天,和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陶永安原本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那串葡萄躺在那里,如今没人?顾得吃它。

青年并?没有什么经验,可是本能使然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

阮文在家休息了一天半,因为在想那些“竞争对手”,她没太注意到?陶永安的异样?。

这让小陶同志挺不高兴的,“我打算结婚了。”

“哦。”

陶永安:“……”这么个?好消息,你就这反应?

他又是重复了一遍,“阮文,我要结婚了。”

“结婚就结……结婚吗?”阮文恍然间回过神来,“那挺好的,什么时候啊,那你不得收拾下房子?”

新的家属院小黄楼前段时间盖好了,里外都粉刷了一遍,至于未来的住户搬进去时怎么收拾,那就全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因为还没收拾好,所以?住在陶永安那套房子里的几个?研究员还得再住一段时间。

那用什么做新房?

阮文想了想,“要不你再去买个?院子?”

反正这出售院子的人?从来不少,而且这样?的情况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投资房地产呗,日后等着拆迁了,那也?是钱。

“好啊,我回头找刘五斤帮我寻摸

个?。”陶永安憨憨的笑了起来。

阮文忍不住问了句,“跟陶伯伯他们说了吗?”

“还没有。”

阮文:“……”她怎么指望陶永安能把事情做好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这得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研发室还在放假,偌大的实?验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陶永安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根冰棍,“吃吧,我不跟小谢同志说。”

一根冰棍收买我去当说客,哦,其实?和媒婆没什么两样?,阮文忽的有点替自?己委屈。

凉丝丝的冰棍多好吃啊,阮文一直很信守承诺,平日里绝不偷吃。

这是陶永安请她吃的,不违背和小谢同志之间的约定。

“我现在这模样?,不太方便出远门?。”

她说的是实?话,绝对不是过河拆桥!

陶永安倒是没生?气,“不用你跑,我爸下月初来这里开会,到?时候你去跟他聊聊呗。”

这件事陶永安是想好了的,他家老父亲对阮文青睐有加,再加上阮文是个?孕妇,也?不好说重话。

就凭借阮文那三寸不烂之舌,绝对没问题!

“陶永安。”其实?自?家制作冰棍也?可以?,不过阮文不善庖厨,小谢同志担心她吃太多血糖高控制着她的饮食,这让阮文很是无奈,只能吃外面的,这让阮文多少有些郁闷。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婚姻大事不主动去承担,反倒是让我去打头阵,即便是陶伯伯跟我和颜悦色,你能保证他不打你?”

这话说的格外的扎心,陶永安觉得某个?地方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主动坦白,他就能不打我?”

阮文:“……”行吧,是这个?道理没错。

道理他们都懂,但如何去面对,就又是另一件事了。

“你反正都挨打成习惯了,就多一次也?不算什么嘛。”阮文想了想,“大不了到?时候我把我的鞋递给陶伯伯?”

陶永安:“……你确定不是想要我死?”

你的鞋子难道软,打人?不疼吗?

“怎么会,你想多了,你死

了谁跟我一起搞研究啊?”

陶永安:“阮文你没有心。”

扯了一通,最后确定下来。

下个?月陶衍来省城开会的时候,阮文跟陶永安一起去见他,帮着说项几句。

阮文肯答应帮忙,这让陶永安松了一口气,这才?问起了那个?山寨卫生?巾的事情。

“查出来了吗?”

阮文懒懒的已在沙发上,“有了点头绪。”

“怎么回事儿?那生?产线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陶永安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他们的生?产线都是和齐齐哈尔那边合作的。之前因为祝福福的事情演了一场戏,梁晓是值得信赖的。

可有钱能使鬼推磨。指不定就有谁上了心,私底下在研究着,车间里的老工人?想要复刻一条生?产线,也?不是不可能。

“是东北那边吗?”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梁晓听到?,不然他跟你急眼。”

陶永安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是啊,在其他地方被偷了。”

“怎么可能?”陶永安觉得阮文怀疑的方向不太对。

“咱们车间里的工人?又不懂这个?。那些女工虽说认识几个?字,但哪懂得这些机械工程图。”就算是寻常的机械工,都不见得能搞定这个?。

阮文撇了他一眼,“谁跟你说是咱们厂的人?做的?”

这话更不对,“不是咱们厂,那是……”他笑容忽然间僵硬在脸上,看阮文的眼神慢慢都是震惊。卫生?巾生?产线可不止他们厂里有,之前阮文为了帮助那些研究所渡过难关,送了好些生?产线给他们。

不是厂子里的事情,和齐齐哈尔无关,那……

“你是说其他的研究所?这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拿了个小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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