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这俩人?,要是醒过来的话你就把他们再砸晕,不是什么大事,能做得来吧?”
女人?还有些精神?恍惚,瞧得列车长都急了。
同样是女人?,咋差别?就这么大呢?
“你让她干这事,行吗?”
阮文看了看时间,把手表摘了下来,“到下一站还有两?个小时,不行也得行。”
列车长有点没?明白?,他和阮文就不在一条线上,“什么意思?”
“这里空旷,站点距离远,下一站又是个小站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几个铁路工作人?员,能对付得来这些劫匪吗?”
而且对方有枪,万一再动了火……
阮文想了又想,争取把这群人?搞定。
列车长反应过来,“那接下来咱们咋办,再来一遍?”
“再来是不成的,没?效果?。”褪下腕上的手表,阮文把手表塞到裤子口袋里,她胡乱抓了好几把头发,“打?我一巴掌。”
“什么?”
列车长没?反应过来,阮文索性自己来了两?巴掌。
疼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回头等把这伙人?抓住,她一定要多踹几脚才解恨。
“你会开?枪吗?”
列车长一愣,“学过。”
“但是瞄不准。”
阮文:“……说话别?大喘气行吗?”
指望不上列车长,阮文只能自己来。
她怕冷,所以这次出门穿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除了自己的那件毛呢大衣外,里面还有一件羽绒服,再里面是一件羊毛衫,然后是秋衣。
而毛呢大衣外是捡的伍功的风衣。
“谢蓟生你可得保佑我,不然你就要成单亲爸爸了。”
列车长
有些不太明白?,这到底是要干啥?
“你把那个人?的衣服换上,过会儿追我,你不用说话,就追我就行。”
一个合格的侦察兵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阮文不算是优秀的兵,但教她的人?是谢蓟生。
杂七杂八学了点,如今用来救命倒也够用。
……
餐车忽然间吵闹起来,女人?似乎在砸东西挡人?,声音中都透着惊慌失措“你别?过来!”
“妈了个巴子,你给我站住!”
七号车厢的眼镜男听到“猴子”说话,拧了拧眉头,他往那边看了眼,车厢摇晃个不停,他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穿着大衣的女人?衣衫不整地往这边跑。
眼镜男笑了下,看着那女人?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还自以为机灵的关上了门。
怎么,觉得这里是能藏身的地方吗?
看着那女人?松了一口气似的转过身来,而下一秒却是一脸的震惊,眼镜男愣了下,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长得的确好看,难怪那俩不争气的都看上了她。
眼镜男瞧着人?要跑,他大踏步的过去,一把把人?给揪住,“你往哪里……你是阮……”
只是这话没?能说完,阮文把藏在袖子里的刀子送到了他的胸口。
人?怕出名猪怕壮,阮文没?想到这劫匪竟然还认识自己。
不过这不重?要。
车厢里的乘客都抱头蹲在地上,除了这个眼镜男以外,七号车厢尽头还有俩人?,正?在说着什么。
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到老大推着人?去了两?节车厢连接处,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不就一个臭娘们吗?
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了,连老大都按捺不住。
老绿皮火车噪音大,夹杂着男人?的闷哼声,让七号车厢的几个女乘客瑟瑟发抖。
……
列车长看着这个死了的人?有点慌,但他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劫匪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死一个就能保护一方百姓平安,死得好。
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列车长问阮文,“里面还有几个?
”
“两?个,但是我不敢保证乘客里面是不是还有潜藏者。”
那是不稳定因素,足以让阮文心紧绷着。
当抢劫事件出现时,被抢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哪怕对方只有一把刀而已,也足够震慑住他们。
刚才阮文瞄了两?眼,那两?个人?站着七号车厢的尽头,没?看到手里拿着枪,但也不好说。
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让阮文担心的其实是薛定谔的潜藏者。
列车长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迟疑了下,“我来吧。”
他去把人?吸引过来,兴许还能让那些乘客们奋起反击呢?
就算乘客们不行,不还有乘警吗?
他们虽然没?有佩枪,但总是有些身手的。
不能把危险的事情都让一个年?轻姑娘承担吧?
这不是人?做的事。
阮文想了想,“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保他们自己周全才是。
“再等等吧。”阮文迅速拿了主意,“再等半小时,他们肯定着急,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查看情况,咱们再解决掉一个人?。”
明面上只剩下一个人?,至于潜藏者……
阮文想了想,刚才她好像没?看到伍功。
人?呢?
被丢出列车了,还是……
列车长觉得这办法倒是可行,他小声地问了句,“你是当兵的还是公安?”
脑子好使,关键是动作干脆利落。
他反正?挺震惊的。
他家婆娘杀鸡宰羊不成问题,但是让她杀人?,那不得要了她的命?
不过除了把这些人?杀了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然你怎么能堵得住这些人?的嘴呢?
聪明果?断有行动力,列车长小声地说,“回头我会请示上级主管部门,给你申请一等功!”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不用。”
那勋章她有,再说了她家小谢同志的勋章多得是,够元元玩的。
她拿出表来看着时间,还没?到二十?分钟呢,就有人?往这边来。
列车长明显紧张起来,但还是想要保护一下阮文,“我来吧。”
到底是女同志,不能总
让她动手。
阮文感激的笑了笑,“没?事。”她拿出了一块砖,“把他敲晕就行。”
列车长接过那板砖,“你在哪里找到的?”怎么还黏糊糊的。
“餐车厨房。”看到就拿了一块,倒是现成的工具,极为顺手。
列车长:“……”行吧,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车厢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列车长直接把人?给拉了过来,一板砖就要敲下去之际,他被拦住了——
阮文拦住了他。
“我还以为伍政委等着我去拯救呢。”
伍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是政委,做思想工作的,虽说也能打?,但没?那么能打?。
一般出任务也轮不到他,所以一开?始还真小瞧了这伙劫匪。
不过他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侦察兵,很?快就醒过来挣脱了束缚。
趁着一个劫匪去厕所另一个人?在那里数钱之际,伍功把那个落单的人?给干掉,厕所的门从外面锁死,解放了整个七号车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他乘客被吓傻了压根没?怎么反应过来。
而伍功则是迅速来这边查看情况,他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是阮文。
谢蓟生特意拜托自己跟着过来,是要他照看阮文。万一阮文出了事,伍功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谢蓟生交代?。
他瞧着阮文脸肿了起来,好像也……
伍功忽猛地看到了地上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眼镜男,再度看向阮文时,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其他意思,“你干掉的?”
“你干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文把擦干净了的匕首塞到伍功手里,“谢谢伍政委的救命之恩。”
伍功:“……”这救命之恩似乎太强行了。
心里存满了疑惑的伍功想要再问两?句,然而没?等他开?口阮文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列车长和伍功都猝不及防,谁都没?想到阮文竟然说晕倒就晕倒了,要知道就在前不久她还面不改色的杀了这群劫匪的老大,而现在竟然晕了?
伍功起初还以为阮文是在装晕,他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被“救
命之恩”的缘由,但等他把人?搀扶起来发现阮文竟然真的晕了过去时,伍功这下真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