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你为什么耳朵红了?”程佳宁难得的?细心,看到阮文这模样她觉得奇怪,“你红什么脸啊?”
男朋友遍地走的?程佳宁哪知道阮文的?心思,倒是其?他几个研究员都?是已婚人士,慢慢反应了过?来。
一群人笑哈哈的?打趣陶永安,“过?会儿小陶过?来,咱们可得让他多?喝两杯。”
“可不?是吗?我可是听说当初他高考晕倒,是阮文和谢老师救了他,这救命之恩大于天,说什么他得敬你们两位一杯,不?然哪有机会抱得美娇娘呢?”
“就是就是,咱们一个个的?来,我都?想好了怎么说,你们来听听……”
程佳宁对这劝酒没啥兴趣,她就是好奇阮文为什么会红脸。
年轻的?姑娘有些?认死理,到最后还是董大力看不?下去,拉着程佳宁说了句。
“真的?假的??”她
可是听说了的?,阮文早就和谢蓟生谈恋爱,好多?年呢。
就温香软玉在前?,谢蓟生难道无动于衷?
“骗你做什么?”董大力摇头,“别声张。”
她知道,香港那边和这里做派不?同。
或者说谢蓟生和其?他人不?同,反正作为已婚人士的?董大力是瞧明白了谢蓟生的?笑,也看懂了阮文的?羞涩。
只不?过?,她好心告诉程佳宁,是想着让程佳宁别再?追问,却忘了小程姑娘的?嘴巴一向不?牢靠。
她喝了口白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愣是跑到谢蓟生那里去问,“你怎么忍得了?”
还是不?是男人了,她的?那些?男朋友,哪怕是大学里的?教授,瞧着文质彬彬的?,在这种事情上也从来都?很兽性。
何况谢蓟生这个本就荷尔蒙爆棚的?人?
谢蓟生不?对劲。
还是她不?对劲?
马上就要春节,安心集团这边放假时间?长,陶永安的?婚礼和工人们的?月度聚餐一起来办,这算是年前?的?团圆饭。
大家尽情的?吃喝,如?今都?喝的?差不?多?了,好些?人去闹陶永安,倒是没几个人注意这一桌。
谢蓟生是不?怎么喝酒的?,他明天还得带着阮文去金华,不?方便喝酒。
如?今再?清醒不?过?的?人正照顾着喝上头了的?阮文,瞧着程佳宁在那里摇摇欲坠,谢蓟生拧了拧眉头,“她喝多?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也注意着些?。”
程佳宁瞧着人站起来要走,连忙去抓阮文,结果眼前?一花她就抓了个空。
要不?是董大力就在旁边坐着,眼疾手快的?抓了一把,程佳宁肯定要摔个结实。
“她跑什么呀?”程佳宁嘟呶了一句,“没意思,我还想着给她介绍男朋友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董大力觉得后背生寒,仿佛被虎狼豺豹盯上了一般。
这里是整理出来的?食堂,哪有什么虎狼豺豹?
除了谢蓟生,还能有谁。
只喝了一小口的?董大力连忙捂住了程佳宁的?嘴,“
别说了。”
“唔……呜呜……”都?是酒臭味,松手啊,再?不?松手她可就要吐了。
……
陶永安的?婚礼上,阮文喝了两杯酒,一杯单独敬陶永安——
“我们认识的?第五个年头,希望未来五年、十年、五十年,我们依旧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陶永安当年自诩文艺青年,但?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一杯酒敬友谊。
第二杯酒阮文敬这对新人——
“相识相知相守,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喜乐。”
她和彭书燕认识的?更早一些?,也没想到有一天,彭书燕会和陶永安在一起。
跨越年龄的?界限在一起并不?容易,既然能在一起阮文自然希望这对有情人能够长长久久。
就如?同她和小谢同志一般。
不?胜酒力的?人喝了这满满的?两盅酒后面皮已经绯红一片,像是羊脂白玉染了一层海棠红,醉醺醺的?抓着谢蓟生的?胳膊,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证明在自己还清醒。
谢蓟生把她带回家时,阮文还在他背上笑,“小谢老师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堪称当代的?柳下惠。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身材不?够好,不?能吸引你。”
这胡言乱语吓坏了正在家里陪着谢元元小朋友玩耍的?香梅——
谢蓟生神色不?变,“她喝多?了,麻烦你了,我来照顾元元就好,你明天早晨七点钟过?来,我和阮文要出一趟远门,这些?天就麻烦你了,年前?我们会回来的?。”
香梅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那谢老师您忙,我先回去了。”
她是一点都?不?跟谢蓟生客套,才不?说要不?要帮忙煮个醒酒汤什么的?呢,耽误事。
谢老师和阮文不?同,阮文喜欢跟人聊天,可谢老师一般很少说话,大概是课堂上说的?够多?了,所以?回家后懒得说那么多?,一开始香梅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惹他生气了,后来知道他就这般风格,香梅也不?再?啰嗦。
拿着她的?小本子?,香梅把谢元元小朋友放到婴儿车里,拎着自己的?小布
包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阮文嘿嘿的?笑,“小谢老师你又害羞了吗,怎么不?说话啊?”
香梅关上门后倚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阮文这是真喝多?了,调`戏谢老师有点像是话本小说里地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真是罪过?哦。
二居室里只剩下一家三口,谢蓟生背着阮文,拿了个拨浪鼓丢给婴儿车里的?女?儿玩,他则是去厨房拎了两壶热水,给阮文冲了个澡。
冬天里洗澡本就麻烦,家里有工人的?倒还好说,让工人同志带着去单位的?澡堂子?里洗就行了,这是员工福利,工厂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员工薅一把羊毛。
至于那些?家里头没工人的?,只能去外面的?大众澡堂去洗澡。
但?洗一次就得两毛钱呢,有些?舍不?得,一星期能去一次都?算勤快的?。
大冬天的?洗澡固然舒服,但?条件不?允许,哪能像夏天那样见天的?冲个澡方便呢?
阮文本来有打算做热水器,但?是她这次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始终没找到太合适的?材质。
所以?家里的?卫生间?始终没能升级换代。
卫生间?里可比不?上澡堂子?热气腾腾,被脱掉衣服后颇是有几分冰火两重天。
阮文哆嗦了一下,酒醒了三分。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谢蓟生,“怎么在家里,我还打算去闹洞房呢。”
谢蓟生给她洗头,“像刚才似的?把自己闹个脸红?”
“刚才?”阮文装失忆,“刚才怎么了,我喝多?了都?忘了。”
她记性好着呢,哪能说忘就忘掉啊?
不?过?小谢同志显然来势汹汹,阮文决定迂回对抗,坚决不?和他正面交锋。
“我是当代柳下惠。”
谢蓟生还能瞧不?出来这个小狐狸的?心思?那他可就白在部队里待那么久了。
“是,是吗?”
阮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毛手毛脚的?,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听见元元哭了,你快去看看她。”
谢蓟生帮她揉着头皮,“你看你喝多?了都?幻听了。”
阮文:“……”这就是个小癞皮狗!
可是这个癞皮狗的?腰很是不?错,阮文一直都?很满意。
她本来就有些?晕乎乎,被谢蓟生这么一折腾干脆睡了过?去。
这下谢元元小朋友是真哭了,可亲妈睡得正香压根没听见,哄她的?还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人。
谢蓟生看着女?儿委屈的?咬着拨浪鼓,他忍不?住笑了下,试了试奶粉的?温度,这才把奶嘴塞到女?儿嘴角,小娃娃麻溜地喝了起来,圆滚滚的?眼睛盯着谢蓟生看。
“慢慢长大,不?着急。”
他怕长得太快,他和阮文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