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元有些?不太懂得,为什么?妈妈这个素来?不喜欢过?西方节日的人,总会在复活节和圣诞节的时候去陵园。
复活节的日期并不固定,今年或许是?三?月底,明年就可能是?四月初。
不管是?哪天,只要在首都,她都会抽空去。
一年两次,风雨无阻。
谢元元跟着去过?一趟,那是?一块并没有刻名字的碑。
吹了风雨侵蚀的痕迹外,再无其他。
她曾好奇的问妈妈,“这是?谁的坟墓?是?在学武则天吗?”
彼时妈妈只是?笑了笑,“不是?,空坟,给我留个警示而已。”
其实她倒是?想要做个衣冠冢。
可思来?想去也没能找到合适的遗物,索性便做了个空坟。
里面空空如也,却也埋藏着一颗最为诚挚的心。
盖伊·布兰特的死让阮文有些?意外。
苏`联`解`体?的消息传播开来?,震惊了华夏大地时,阮文早已经来?到这个国家。
解体?后的精英们会做什么?呢?
贩卖国家资产。
廉价的贩卖。
国家成为了个人的私有物。
这时候不捡漏又什么?时候出?手呢?
就像是?日本经济的彩色泡沫被戳穿后,阮文拜托荣林在东京街头廉价收购那些?文物一样。
曾经叫价千万日元的文物,如今售价不足曾经千分之一。
那些?曾经被人高价拍走的国宝,被她一件件找了回来?。
而所耗费的金钱,微不足道。
这次北上之行,阮文亦是?来?捡漏。
她动作快,在其他国家的人来?之前,已经?搜刮了一番。
甚至于离开时,她被专门护送着。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北向南,越过?国境线时,那个护送了她一路的人忽的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阮文这才认出?,这人竟然?是?当年那个倒爷!
她当初用一条卫生巾生产线换来?了二十辆大卡车。
而如今,她付出?了几万几十万美金的价格,换来?的除了那些?绝密的技术
资料外,还有一些?珍贵的零部件。
护送自己的“黑手党人”竟然?是?当年的那位倒爷。
阮文是?真没认出?来?。
昔年的倒爷握了握阮文的手,留下了个联系方式,“如果还有需要,找我。”
看着从大卡车上跳下去的人,阮文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纸条。
她恍惚的笑了笑,冲着那人挥手作别。
那是?一个十分忙碌的年底。
刚把东西运回国,阮文又折返前往乌克兰。
那里也有她早就瞄准了的东西。
阮文折腾了几次,等她消停下来?回家和谢蓟生、谢元元父女俩欢度春节时,才知?道前些?天盖伊·布兰特给她寄了一份新年礼物。
在看到上面的贺卡时,阮文眼?皮猛地一跳。
苏联不复存在,政府高层中向欧美“投诚”的不在少数,有些?掌握的正是?这要紧信息,比如潜藏在各国的苏联间`谍。
这些?间`谍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些?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阮文看着那硕大的包裹,她看向谢蓟生,想问却又不敢问。
其实她和盖伊·布兰特之间的交往不算多愉快。
英国贵族总是?那么?的油嘴滑舌,似乎每次见面都想着征服她。
大概他的偶像是?切格瓦拉吧,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却又不乏艳遇。
这几年来?阮文和盖伊·布兰特之间的联系很少。
唯一一次见面是?在旧金山,盖伊·布兰特向她预警,却又不是?那么?的心思单纯。
后来?阮文平安回国后,两人之间也没再有什么?联系。
微薄的国际友谊想要维护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何况她与盖伊·布兰特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联系多了会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