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真实地存在着。
可是我知道、哪怕是耗尽生命。
我都不能让时光倒流一秒。
我们输给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摔得遍体鳞伤。
摔得遍体鳞伤。
如果重新选择命运。
我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清晨起来,我在莎织的额头上轻吻,她也醒了,轻轻地抱我问我睡得好么。我笑了笑说:“你好好睡个觉,我要去接我老婆。”
“谢谢。”
我说:“这话该是我说才是。”
“记得。我跟她打赌你三个月内必出軌。”莎织说道。
我苦笑着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莎织又说道:“这句话应该不能说是三个月内必出軌,而是。他们一定会把你逼出軌。”
“以后。”
莎织没等我说完急忙坐起来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唇,轻轻把舌头塞进我的嘴中,一阵吻后,她说:“不谈以后,不说未来,只要现在开心。”
“我走了。”
她也不问我去哪,她只是对我一笑。莎织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哪了,魔女曾是我温暖的港湾,可现在。
我出门的时候,她对我笑了笑说:“哎,我去旅游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只瑞士手表,却不敢送你,怕你老婆恼了。”
我说:“嗯,那我戴在心里。
魔女是在她爸爸妈妈那边睡的,我出軌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大概,我已经禽兽不如了吧。
一早到了林霸天的别墅这边,我把车放在门口,走进去,看到管家指挥两个仆人拿着一袋子什么东西出来丢。我过去看看,是一袋鱼。我看到鱼,敏感的问:“这个鱼,要丢掉?”
“老爷说,这鱼啊什么的,都是从乡下送来的,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啊。”
我想起我父亲前天刚说他自己亲自开车送些家乡货上来给亲家,我急忙问:“什么叫做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不知道。老爷说丢,就丢了。还有这个,这个。”
我顺着看去,几袋新鲜的蔬菜,有大白菜,青瓜,茄子,西红柿等等。
仆人跑过去抱起来就拿去丢,管家说:“小姐还没醒,她在二楼。”
我没听见心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我冲过去从仆人们手上夺过那几个大袋子,手提着,步履沉重走出了别墅。
早上7点多,我还在睡梦中,手机连续接收短信的声音把我吵醒。生日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有人想。打开一看,信息全部来自妈妈,三条信息除了接收时间各相差一秒外,其余均一模一样,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内容”,还有一条是彩信,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数据”。好特别的生日礼物,我不禁感叹。
这么多年了,老妈还是这么勤劳,连发短信都起这么早。只是希望老妈在学会发短信之前,别再把我当练习对象。拿着镜子照自己,心里纳闷,过了今天,真的就要老一岁吗?真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今天过得慢一点。
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方法我想应该具备两个条件,一是醒着,二是无聊。
凭我这个特困生(特困生=特别容易困的学生)的功力,要我在无聊的时候保持醒着的状态比较困难,为了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想法变成实际,于是起床洗刷,确保再回床上睡觉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打开电视,把所有频道转一圈,发现电视台的数量不是一般的多,用宋丹丹的话来描述是“那是相当的多”。290多个频道让我觉得这个电视太可怕了,如果把每个频道过目一遍,每个频道停留2秒钟,就得花费近10分钟。换句话说,我只要来回转个6圈,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倒。一大早想这些事情,果然很醒很无聊,达到预料中的效果,为自己鼓掌。
脑袋稍微清醒一些后,想起前段时间讨论“关于电脑是否将取代电视”的严肃话题,我准备修正我对这个论题的看法,现在我要说的是:“在我挂掉(当然不是指挂电话)之前,我决不允许‘电脑取代电视’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我会把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控制在比把2个硬币同时抛个垂直向上的可能性还小的范围之内。”
来回转了两圈后,发现只有一个劲爆体育台(经常播放NBA赛事)是我想要的,忽然想收回上面这段话。
下班后,魔女像明星赶场似的在陪我半个小时便急忙赶往她家。
“我要在妈妈家过夜,今天不回来了。”
她好像跟我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的,不过,即使真的不回来也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她忘记了我的生日,我好像已经麻木不仁没有了感觉。还有一条信息,莎织的:生日,一定要快乐。
晚上8点多,门哐哐直响,开门,是老婆,只见她双手拎着满满的两袋物品靠在门上对着我诡异地笑。我很感动,抱了抱她:“你没忘?”
“你说呢?”魔女问。
我笑了一下,魔女说:“笑得真难看,你还是哭比较好看。”
呵呵。
Bytheway,之所以用“哐哐”这个词形容敲门声,道理很简单,因为老婆敲门用的是脚而不是手。老婆带回的物品很多,选几样有代表性的物品提一下:蛋糕一个:体积很大,我俩连蛋糕中央那个“爱”字都没吃完。质问老婆为什么不买个小点的,答曰,这是店里最小的。
啤酒两罐、可乐一瓶:老婆喝啤酒,我喝可乐,想想不对劲,遂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啤酒。
时针即将指向零点,以为日历就这样祥和地翻到下一页时,老婆收到一条信息:“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今天是他生日,希望你能让他开心”。
是莎织,一个我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人,鼻子突然很酸很酸,眼泪倾巢而出,我把脸转向黑暗的角落,不想世界看见我的眼泪,更不想老婆看见我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