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手臂怎么办?”露西安娜靠在椅子上,伸展着有些酸痛的四肢。
“差不多,慢慢来吧。老样子,我给你示范一遍。”布罗谢特将钝感明显的刀片从木柄上卸下,装上一个崭新的,递到露西安娜手中。
这时门被敲响了,而后是达哈尔的声音:“院长,兰马洛克找您。”
“我说过了!”布罗谢特用力在埃修的小臂上割出一条极有纵深的切口,有些不耐,“如果他是为了加斯托夫的那点破事,我已经说过,你权来处理。”
“我已经这么做了,但是不行。”达哈尔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如果兰马洛克是以波因布鲁守备长官的身份前来,我确实可以应付他。但他是奉了阿尔德玛公爵的口信。加斯托夫指控您在领主仲裁间以私信偏袒巴兰杜克,纵容他以暴力亵渎法律。”
“这家伙,罗织起罪名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布罗谢特不为所动,将镊子伸进切口中,开始细致地鼓捣起来,“那你也奉我一个口信,就说加斯托夫故意栽赃陷害巴兰杜克男爵,甚至意图聚众伤害,我完是秉公执法。”
“兰马洛克不会买账的,他只想见您。”
“他奉阿尔德玛的口信,大致内容我已经知道了,还见他干嘛?去,你带着我的口信,要么回复兰马洛克,要么回复公爵。”
“事实上,兰马洛克是来传召您去见阿尔德玛公爵的。”达哈尔有些无奈,“院长,我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大团长,只是以大尉的身份帮您处理骑士团内的杂务而已。加斯托夫终究是亚历克西斯公爵的养子,在龙骑士团里挂名的职务甚至比我还要高。有些事情还是您去亲自说明为好。”
“嘶!”埃修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他大概是被夹断了一条血管。虽然露西安娜眼疾手快,抄起另外两把镊子镊子及时将两端接在一起,但书桌上已经溅开了一大滩血迹,开始沿着边缘滴落。
“露娜,剩下的部分你来接手。我得去应付一些无聊的政治事务了。”
“希望你履行之前的诺言,”埃修说,“权负责。我不想再跟那个纨绔打交道了。”
“希望你也同样如此,男爵,”布罗谢特耸了耸肩,“不要试图以暴力手段干预学院内部的事务。如果不是你那特殊的头衔,你是不会得知那些隐秘的。露娜,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