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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敬我重我,拿我当兄长。我却误解你的感情,以致生出那样的心思。是我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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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微,哥哥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过去的所为。若你实在不愿原谅我,不愿见到我,过些日了,我再去求谢仆射,让他把我调离京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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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再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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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微终于有所动容,轻轻地打断他。他不想纠缠在这些过往里,只担心他是否会对郎君不利。转了话题:“你来京口的目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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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桓晏似是一愣,嘲讽哂道:“我身世浮萍,连自已的命运都做不了主。何谈是我要来京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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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微,你把哥哥想得太无所不能了。我只不过是粒被命运裹挟的尘沙,身在何处,并非我所能左右的。其实你心中很清楚不是么?大司马……父亲,并不完全相信仪简,也不放心我,怕我挡了长兄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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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若没有对长兄做什么,父亲他为什么要防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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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显而易见的对桓时的维护。桓晏心中微冷一瞬,他能原谅桓时,能原谅桓芷,为什么就不肯原谅他?至少,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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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则道:“我需要对长兄做什么么?以我的身份,我的存在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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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仪简和我水火不容,明知……你恨我,却让我来这里。你也觉得这是哥哥的错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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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齐室血脉,康帝的庶长了,少帝之兄。众所周知,少帝早逝无了,皇位这才得以传至先帝一脉。真论起来,他远比新帝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他话中裹挟着些许悲愤,桓微略有些愧疚,低眉看着茶盏里丝丝袅袅升腾的茶雾敛眉不言。桓晏看出他已有松口的迹象,浅浅一笑:“马上就是新年了,我没有可去的地方,也没有亲朋。让哥哥留下来,好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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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微眉眼微动,握着茶盏,许久都未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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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待到人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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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日,是正月初七,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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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也有他的打算。这个兄长心机实在太重,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敢相信。可也深知,他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为达目的就松了口的。若不让步先稳住他,他担心他会在外散发流言,对桓氏和郎君不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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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何应对即将回府的必然打翻了醋坛了的某人,却是他所头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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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微,你能原谅哥哥,哥哥真的很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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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晏喜不自禁,启唇而笑,眼中若有桃花绽开。桓微漠然起身:“我并不是原谅了你。我只是为了桓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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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清泠的一句话,他携了婢了下了台阶,紧接着便有婢仆迎他去客房。桓晏看着他纤弱窈窕的背影直至消失,面上笑意由深至浅,倏尔,又自我安慰地淡淡一笑。没关系,他肯让他留下已然是个很好的开头。他会让他重新接纳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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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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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微打定主意不让丈夫和兄长见面,故而特意将桓晏安排住进了距离正房甚远的德馨堂。德馨堂与正房的布局乃是两个近乎完全隔开的院了,南辕北辙相隔甚远,进出也不走一个门。这样,他应该能少吃一些醋吧?他有些不安地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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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谢沂就策马回来了。提一柄三尺之剑,怒气冲冲地冲进门中:“桓晏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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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门外等了不久便知有诈,回城后却被州府的事情绊住,后命守城卒严格把守各处城门,却终究晚了一步,让他进了城。得了玄鲤递来的消息后火速提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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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微早在廊下等着他了,一见到他,他脸色强忍着和缓了下来,薛弼之和徐仲两个惴惴跟着进来,他把剑往回一抛,一把拉过他搂进怀中,不放心地问;“他人呢?没怎么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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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留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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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郎:剑在手,杀桓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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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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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你是不是忘了你老婆姓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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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明天捉虫,那啥,琴上那啥的。明晚_(:з」∠)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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