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雾鸦飞到他的手掌上,那种随着距离拉开开始变得模糊的奇妙联系再次变得清晰。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让亚戈有些疑惑。
手指轻抬,亚戈注视着这只双爪扣在他食指上的灰色渡鸦。
这只雾鸦,到底和他有什么样的联系?
原因倒不难猜,就是因为使用冥想牌进入赌徒序列的“仪式”过程,他用这只雾鸦作为象征物,作为仪式的道具使用。
因为这个原因,雾鸦和他产生了联系。
但是具体是什么联系,亚戈就无法知晓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无尽的迷雾涌动着,将亚戈的视线遮挡,周身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细密的、无法理解的低语声在耳边回荡起来。
随着低语声,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起来。
又来了。
这和之前走出狄璐德大剧院时的感觉异常相似。
头痛欲裂,仿佛头颅都要被捏爆一般,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虚幻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亚戈冒出了一个想法——尝试使用赌徒的能力勾连使用“意志”来抵抗。
但是
赌徒的能力必须要通过抛硬币之类的行为来使用,而现在,别说抛硬币了,他现在对自己身体的感觉都已经模糊了。
“应该在事前就先使用赌徒的能力,备好‘失败’”
就在亚戈脑中浮现的这个想法也随着疼痛感模糊的时候,那股莫名的阴冷感却逐渐褪去了
那股异常的感觉消逝,无数根本无法理解的、交叠重合的呢喃声也随之褪去,周围变得非常安静。
然后,响起了虫鸣。
虫鸣?
逐渐变得清晰的世界,再度映入他那银色的双眸中。
沙沙——
树叶互相摩挲的沙沙声随之响起。
喘息着,从那绝对超过4级的疼痛中,亚戈逐渐缓了过来。
他扭过头,目光转向四周。
他正身处一个幽暗的森林中,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覆盖了些许枯叶和枯枝的道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鸦鸣忽地响起,吓了亚戈一跳。
不是因为“突然”,而是因为“大声”。
鸦鸣声的来源非常近,或者说,就在他的手上。
雾鸦。
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嘘,安静点。”他对着雾鸦嘘了一声,或许是因为仪式造成的联系,亚戈对于这只雾鸦有着一丝亲近感。
说着,他将右手凑到左边肩膀上,食指贴上了肩膀,而雾鸦也很符合他心意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并且,相当安静地站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禁想起了老家里父母养的那只八哥,也很乖很听话,除了跟他老爹学坏喜欢说荤段子之外就没什么缺点了。
摇了摇头,在这些思绪影响自己之前,亚戈将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