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咒文不断在天空上扩散，湛蓝的天空龟裂开来，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蔓延，咔嚓咔嚓声撩动所有盛开的鲜花。

“你这个家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瞄准这个的吗？”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灭神之光对着杨宇发出了咆哮，却不再攻击。

就算彻底把杨宇捏了个粉碎，也不能阻止事态的蔓延。

图书馆介入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大口大口吸入周围的黑气，灭神之光逐渐冷静下来。

“真是愚蠢，把性命交给别人这种事真是愚蠢！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在无数的记录中，灭神之光曾经见过无数人为了所追求的东西，或者为了所守护的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他们最后的付出全部都被辜负。

就算最好的朋友也有可能向你背刺。

正是有了这些记录，灭神之光在成长之时，消灭了他遇到的每一个意识体。

那些意识体也和他拥有同样的记忆，也产生了相同的思考，杀和被杀，它选择了前者，才拥有了今天。

“我们人类和你不一样。迄今为止，你为了获得绝对的独裁，消灭了不计其数有着不同意志的同胞，抹杀了你们这个族群所能拥有的可能性。”

杨宇眼中充满嘲弄和不屑，

“而我们人类不一样，就算有大多数人没有察觉到事实的真相，也总会有一些人，能看到事情背后更深层的东西，教给其他合适的人，让他们做出更加正确的决断。

我知道我战胜不了你，也很有可能在和你战斗中死去，但这里可是全英荟萃、人才辈出的图书馆，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治得了你。

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两个不行那就三个......

反反复复，你将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人类最高级别的军队。”

了解到杨宇的意图，灭神之光咬牙切齿，“牺牲？你想要为打倒我，而自我牺牲吗？不可理喻！放弃自己生命而让其他生命延续下去的行为，根本无法理喻！”

愤怒的话语脱口而出，灭神之光脸上的表情转而变成了嘲笑。

“你们这样做的又能得到什么？我见过太多无用的牺牲，你的牺牲一定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

“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牺牲是值得的。”

笑着打断了灭神之光的话，杨宇眼中燃起了希望，

“牺牲这件事本来就是一次对赌。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牺牲终究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但依旧有人前赴后继，是因为他们心中依旧怀有他们相信的希望。

人无论何时、无论多糟糕情况都会有意识无意识的怀有希望。

逃避或斗争，都是心存希望的表现。

只是外在的表现方式不同，得到的结果也有所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