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卢锡安和奥拉夫现在战况如何,这一路冲杀过来,也没见他们的踪迹。”蛮大爷此刻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和紧挨着的德莱厄斯率领的诺克萨斯所部,以及衔接战线的天启长老卡尔玛率领的艾欧尼亚战线形成了一道封锁线。
“没有结果就是一种结果。我猜,他们很可能展开大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了,比如比尔吉沃特周边的那些荒岛。无论是哪一方得胜,都会有所踪迹才是,既然还没有结果,那就表示,他们之间的战斗依然还在进行。”天启长老卡尔玛睿智的分析道。
“嗯,我赞同长老的说法。话说,现在咱们怎么办?是继续打过去灭掉这些幽灵船还是就地防守?”德莱厄斯提着自己的斧头也走过来道。
“张将军临走之前吩咐,让我们到了海岸线就地防守。”盖伦一身盔甲破碎,看着眼前的战局道。
“这些亡灵都是从东海岸的幽灵船出来的,现在咱们守着这个地方,倒也能保证后方不至于再受波及,既然张兄弟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安排,就地扎营防守吧。”蛮大爷表态道。
“也好。趁此机会休息休息,妈的,这场仗打得我几乎精疲力尽了。”德莱厄斯把战斧丢给了身板的副官,然后也不脱盔甲,朝着自己的军营走回去。
“依我看,我们各方,暂且驻扎,但是还是要提高警惕,避免意外,如今的战局得之不易,不能再出意外。大家看,整个比尔吉沃特上空的黑云,已经在逐渐消散,还不知道这变数是喜是忧啊!”天启长老卡尔玛谨慎道。
“长老所言极是。各自轮换休息,同时提防变数吧。”盖伦和蛮大爷等人,纷纷表示了认同,随后各自回自己的所率部队去了。
仅仅间隔不到一足一天的我再次躺在了基地的医疗室里。这让我无比的难过。好在是这一次的伤情不重,得亏是我迅速的撤离出来,皮肤外部轻微冻伤,加上体质好,在医生的抢救之下很快的苏醒过来。躺在病床上的我,脑袋里回想起很多事情。
我说不清楚是后悔还是为自己如此坎坷的命运感到懊恼。自从接触到了符文之地的这些人以来,我细细的盘算,我已经说不清楚到底多少次面对生死考验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标准宅男走到今天的地步,说我事业有成财色兼收吧,好像是那么回事儿,说我正义感爆棚奋不顾身也凑合能说得过去,但是,我骨子里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原本,我应该找一个普通的工作拿一份混日子的工资然后娶个差不多的老婆生娃娃这辈子就算是完事儿了,可是想想现在,挂在我头上的头衔虽然都是些虚职,可是往来穿梭,说来我自己都纳闷,我是不是已经人格分裂了。因为我此刻躺在病床上,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为我忙前忙后,外面还有巡逻的特种战士们不时的口令声,以及趴在我病床边上睡着的提莫吉格斯两个小家伙,我似乎已经脱离了我作为一个地球人的生活状态。我的脑海里,很多时候惦记的不是刷抖音不是看比赛不是打LOL不是追最近又有什么美国大片,而是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符文之地乱七八糟的一切,他们占据了我太多的生活,说起来,我真是愧对生我养我的老爹老妈,自从我这逃婚出来以后,几乎已经彻底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成为了一匹放养的野狗。
可是,想想那些人,或彪悍,或可爱,或忠肝义胆,或美丽动人,以及符文之地上无数挣扎在生存艰难条件的人们,我依然记忆犹新的是我第一次去弗雷尔卓德寻找酒桶时遭遇的那批难民,他们不知道今天之后的明天在哪里,是不是还能呼吸空气地活着,在德玛西亚的辉煌城邦中,在艾欧尼亚的丛林里,在皮尔特沃夫的混乱到百废待兴再到蓬勃发展里,在每一个哭过笑过的我认识的这些人的脸庞上,他们的喜怒哀乐,生死忧患,已经彻底的融入我的生命中。瑞兹院长也许在很多的人眼中看来,他是一个冷血残忍的人,一生奔波,杀死过很多人,双手沾满鲜血,而正是这个人,大爱深沉,为守护符文之地耗尽毕生心血。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遭遇多少的劫难,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劫后余生,可是这些人,给了我太多的勇气,远不是我最开始一个普通地球人能有的人生际遇后塑造起来的临危不乱生死不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