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大一个鼎器竟然可以进入自己的意识内。这时,义将幻化而出,站在宝奴对面解释说:“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这只灵宝鼎已经具有了一部分五元特质,可以以任何四元形态呈现,哪怕是意识投射也可以轻易融和其内”。
宝奴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族上的这只灵宝鼎如此强悍,竟然已经拥有五元特质。
宝奴长吁一口气,冲义将微微点头说:“怪不得我灵宝气息会产生如此强大灵性感知”。
义将迈出一步,挡在宝奴身前说:“主子,你稍退一步,等我解决了眼下这些东西之后,我们再聊”。
说完,他一挥手,一股紫色光幕笼罩在所有白骨之上,接着一片片紫色火焰焚烧起来。不到一刻钟,那些白骨就被烧成灰烬,最后,义将将那些灰烬一扫,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
义将这才踱步返回,冲着宝奴一抱拳说:“杀害灵宝族的仇人已经全部浮诛,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宝奴凝望着空气中漂浮那一片烟尘,内心也有种说不出畅快,他和义将一起踏空飞出了超现实之塔。
当他们回到暗黑维度内时,宝奴立刻浑身颤抖起来,甚至比他遇见巨骨骷髅时,还要让他心中恐惧。
义将急忙转向宝奴询问说:“主人你害怕什么?难道是你的仇家来了?放心有义将在,谁也不敢伤害你”。
义将说完,立刻化身一片紫色炫光护住了宝奴。
天门公子手扶胸口,鲜红血液沿着指缝流出,在他手掌移动一瞬间,胸口呈现出五颗指洞。
天门公子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对面道人,尤其是道人那张苍老的脸颊。
那是一张模糊不清楚的脸,他竟然在一点点变化,最后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不是天门之主。
天门公子极度恐惧眼神盯着那张完全陌生人的嘴脸,不知道在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门主会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人。
他摇晃着脑袋,情不自禁一步步后退。
不仅仅他....就连身处于陌生人身躯内另外一半魔道师兄也陷入了极度恐慌内。
他操控着手掌去用力撕扯着须发,嘴里疯狂咆哮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你不是师弟,你不是”。
突兀的变故,让乔仙儿也很惊诧,她原本想要冲杀过去的势头立刻顿足。她凝望着下方这两个呆若木鸡的人。脑海中也将整件事情捋了一遍。当时他是在那个山谷中遇到了魔道师兄,又是魔道师兄将其送到师弟面前,这一切事先并未有其他人参与。所有参与者都在下面了。
可是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并且似乎连当事人也被蒙蔽了。
事情发展远超了乔仙儿理解之外,她感觉整件事情透着莫名的诡异气息。
她眼神细细观察着下方那个已经变脸的门主,发现此时他的须发正在飘落,他原本苍老的脸庞也换成了一个年纪最多也就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人。
并且这人似乎早已死了,没有任何知觉,他的一切似乎都在受制于魔道师弟掌控。
这究竟是为什么?疑惑的不仅仅是乔仙儿,还有天门公子和魔道师兄。
他们在乔仙儿目光注视之下显得那么仓惶失措,他们就像是受惊的野兽,四处逃遁,却不知道生路在哪里。
乔仙儿不由自主又朝着对面天运轮望去,只见那片虚空似乎有一道流星划过。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浑身灰衣的道人从云端缓缓飘落下来。他手持拂尘,脚尖稳稳踏足在天运轮之上。他十分自傲的眼神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凝聚在魔道师兄那张惊愕摹状的脸颊上面,微笑道:“师兄,你隐忍了数十年,只为今朝一举夺回门主之职位,可惜,你还是功亏于溃”。
那个魔道师兄用手撕扯着须发,用力摇晃着脑袋吼道:“不可能,这绝无可能,刚才我以搜神大法试探过,这具身躯内确实是你的意识体没错”。
那个灰衣道人冷笑一声说:“师兄,你说的没错,那句身躯内确实有我一半的意识体,连你都可以将意识体一分二,为何师弟就做不得”。
啊?那个魔道师兄恍然领悟道:“原来你以意识分割术,欺骗了老夫”。
灰衣道人嘿嘿一笑说:“只可惜师兄心太着急,不然以你的修为,只要细细观察之,也能找到些许破绽”。
“但是,你又怎知我会借由小丫头的身躯来突袭你的?”魔道师兄还是不死心,争辩说。
“你以为师弟自号天运道人是吹嘘的?其实早在五年前,本道就已经测算出今日必有一节,并且也测算出小丫头即是应劫之人,为了破除此劫,本道不惜闭关三年才测算出这招金蝉脱壳的破解之法”。
就在这时,天门公子从地面爬起来,准备遁走,却被灰衣道人一甩手,几缕拂尘丝缠住了手脚。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们师徒关系,老夫早已察觉,为了让你们师徒入计,老夫特意施展大运术,将天运轮遮蔽,篡改了天运指引,使得你去找这个小丫头回来,至此,你们师徒都已经在本门主的天运测算中.....师兄,你这次败得可冤吗?”。
“哈哈哈,好一手金蝉脱壳,师弟真不愧为师尊最看重的弟子,好,老夫败了,胜者王侯败者寇,师弟你动手吧”魔道师弟突兀的仰天狂笑起来,他的笑声很是悲凉,听之令人心酸。
可是想起他所作所为,乔仙儿又对他生不起一丝同情。
或许这就是作茧自缚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