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个平时调皮的刁蛮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燕南山无奈的伸手给她擦拭脸上泪水说:“依儿,师叔一定会全力救回宝儿性命的,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别再让师叔为你们担心好吗?”。
柳依依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恐惧,一头栽进他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半刻钟之后,三人清理一些妖族余孽,便踏步离开这片虚空。
临走时,他们还在其中一个石屋内找到一页拓印的位面路径图。
也正是凭借这路径图,他们比原本预想的时间节省了一半。
骨舟在超维位面停靠时,已经过去了七日。
在这七日内,宝儿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有时还会说胡话。
但是他体内气息却始终保持着平缓,这样燕南山欣慰不少。
不过他也清楚,这时平静都是短暂的,若是等待那颗火灵丹药效过了之后,那么势必会打破这种平静。
骨舟停泊于梯度外。
一行人踏空走进超级位面。
仰望着漫天悬空仙山,以及那些犹如藤蔓一般索桥,宝柳依依原本还一脸忧郁的表情,可是一进入超级位面之后,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超级位面竟然如此不一般,和他们之前所经历的位面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河水,似乎也是自苍穹突兀落下,宛如悬挂于天界一条天瀑。
和柳依依的震惊表情不同,贵公子和燕南山似乎很习惯于眼前一切。
走出一座天桥之外,随手丢下一件灵器,二人踏空于上,缓缓前进。
柳依依凝望着他们,还有自己脚下彩色灵器,也一步跨上去。只是二人脚步却没有师叔们那么稳定,身形几个踉跄,差点从灵器之上摔下云端。
燕南山急忙漂移过来,伸手扶住她解释说:“切莫用蛮力,以心御器,以你的修为足以驾奴这里”。
柳依依闻言,面有尴色,不过她也不是愚笨的人,经过燕南山一番指点。他们便很快适用了驾奴灵器。随着她脚下灵光闪烁,人也可以熟练在云端滑行。也许是第一次感受到御器飞行好处,柳依依有些忘乎所以起来,不一会儿便飞的无影无踪。
燕南山凝望着前方,无奈叹息一声说:“都是为兄没有好好管教于他们,才让她如此不知轻重缓急”。
贵公子自始至终面色都十分平和,听闻此言,只是微微一笑说:“都是孩子,调皮一点,也不算是毛病,只是师兄这次返回宗门,似乎要经历一些磨难啊”。
在路上,燕南山向贵公子坦白了自己身份,因此贵公子便无顾忌的为他担忧起来。
“当年都是我一时意气用事,做了让师门蒙羞的事情,受些责罚理所应当”燕南山十分坚毅眼神,让贵公子看得眼眸一凛。
哎,他的脾气和当年一模一样,还是那么倔强。贵公子叹息之余,内心也似乎泛起一丝甜蜜。只是被他巧妙的隐藏起来。
他一脸郑重的说:“燕大哥,小弟以为,暂时你还是不要反悔逍遥宗为上策,况且,你的师侄还处于如此危险境地,你若再被师门禁锢,岂不白白害他性命”。
说话间,他一直都在注视着燕南山表情变化。
燕南山心情似乎颇为复杂,尤其是在他时隔数百年重回超级位面之后,那种压抑在前世记忆中的负罪感,便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这一次返回师门,其中之一便是要了解当年的事情。他不想再逃避,哪怕自己会被师门置为最为严格的刑罚,他也在所不惜。
也正是这样的心态,才让他身旁之人担忧不已。以他对于燕南山的了解,自然清楚他执意要返回师门目的所在。若是真随了他的心愿,那么他精心布局的一切,岂不白费。那时他们之间或许真得永无相见之日。
这里的永无相见,便是以真实身份面目相见。
贵公子从燕南山表情中感知着他内心变化,直到燕南山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坚持之后,他才稍微安心一些。
“贤弟说得也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救活宝儿,至于师门的事情,稍后再缓缓图之吧”。
得到燕南山肯定,贵公子一颗悬着心也终于落地。他脸颊再次莫名泛起一丝绯红,这一次她没有躲过燕南山的眼睛。
“贤弟,你怎么了有何不舒服吗?要不为兄为你探知一番”说话间,燕南山便要伸手去抓她脉门。
贵公子急忙躲闪说:“我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练功太急,气流上涌而已,没大事,燕大哥无需为小弟挂怀,眼下化解宝儿体内的寒气才是重要的事情”。
燕南山见贵公子脸上红霞逐渐消隐,便也不再坚持。
二人疾步追上那些力奴,他们以一副担架将宝儿一路担起来飞升。
在超级位面,力奴随处可见,他们也很廉价,只要几个灵石便可以打发。
以宝儿现在的伤势,已经无法再背负行走。
当他们翻过一道天桥之后,对面一道紫色光亮射来,接着柳依依那张粉雕玉砌的小脸便从云端仙露出来。只是似乎出来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她身后竟然还跟随着一行铠甲兵士。看到那些铠甲兵士装束,贵公子立刻皱眉说:“她怎么会招惹到他们呢?”。
“他们是何人?”对于这些铠甲兵装束,燕南山并不知悉。毕竟他离开超级位面太久,眼下超级位面的各族势力变化很大。
“燕大哥,他们是最近几十年新崛起的势力,名曰幻仙盟,短短几十年,他们的势力便已经盘踞整个超级位面,其真实势力已经不再八大宗族之下”贵公子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那些铠甲族兵,眼神中略带一丝冷意。
“这幻仙盟日常风评如何?”燕南山并不畏惧他们的势力,而是怕是柳依依惹事在先。以他对柳依依的了解,小妮子脾气上来,做事是不论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