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先是举起脑袋四处扫视一周,才盯着老萧头说:“他的身份就是.....”。
“住口”还未等农夫说出,便听到一声威吓,接着一道紫色身影自半空缓缓落地。她一双苍老眸子精芒毕露,死死盯着老萧头那张早已变形面孔:“禹夙,你想做什么?”。
此时老萧头目光扫到老妪身后那个老鸨,立刻什么都清楚了,暗吋,自己还是嫩了一点,竟然被人给耍了。
这老鸨子可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蒙蔽了老妪,获得宽恕,还顺便铲除自己,使得她晋升为老妪身边第一人。
这种手段若再前世,老萧头根本不屑于去理解,因为这都是他玩剩下的伎俩,然而眼下她赢了,还是以一种绝地胜利者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此时老萧头很清楚,任何言词辩解都没有用途。
老萧头急忙朝着老妪膜拜道:“启禀老祖,小的正在审问犯人,不信你可以问鸨娘”。
老萧头很清楚,此时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精明一面,只能装傻充楞,反而会得到老妪同情。毕竟她也是人老成精主,稍微一寻思,也就直到鸨娘再耍心机。
谁知老鸨也不是吃醋的人,她猛地跨前一步,双手掐腰,怒叱着老萧头道:“好你个禹夙,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好人起来,难道你忘记了,是你把人偷偷藏匿于此,这一点青衣卫可以作证”,说话间,她竟然拽出两个青衣卫来。
看到那两个色鬼一样家伙,老萧头顷刻间便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他立刻改变了策略,不再去盯着鸨娘,而是朝着老妪叩拜道:“禹夙冤枉啊,老祖明鉴”,此时老萧头很清楚,自己越是解释,越会引起老妪方案,反而反其道行之,反而会引起她的疑心。
果然老妪再扫视老鸨眼神中透着一丝丝狐疑,她盯着老鸨问:“既然你们亲眼所见,为何不主动禀告”。
被老妪犀利眼神盯着,老鸨有些色厉内荏道:“我也是被禹夙胁迫,他毕竟是这里管事的,我不敢僭越自己职责”。
对对!两个青衣卫溜须拍马跟道。
此时老妪犀利目光又转回禹夙身上,冷冷道:“先抛去你是否私自藏匿此人不说,我且问你,刚才你为何要追问小姐身世”。
老萧头明显感觉到对面眼神变得锐利如刀,让他心跳都有些加速。
老萧头毕竟是经历过两世为人的,对于这种场面也应付不再少数,于是便昂起头,回视老妪,以此来表面自己清白。
“老祖你也知道,我最近两日都在洛庄园内,又岂能分身乏术,来做这件事?”禹夙故作委屈状,目的便是让老妪再一次调转矛头。
果然,老妪目光转向老鸨:“你说昨日见他,可是昨日我却得青卫禀告,他去了洛庄园”。
老鸨表情紧张起来,额头冷汗都流下了,不过她临危应变速度,却让人咋舌,她急忙解释说:“他是上时三刻去的,而我是再下时一刻见其带人来此的”。
老鸨解释也算合理,于是老妪又将目光转回老萧头。
此时老萧头也清楚,这老鸨是是想咬死自己了。
与其和她胡搅蛮缠,道不如另辟蹊径,转移目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萧头急忙解释说:“老祖,你可以问问当事人,他最有权力说出谁是真正藏匿者了”。
还未等老妪说话,老鸨便冲出来阻挠道:“不行,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串通好的,岂能作数”。
老萧头立刻抓住她话头道:“刚才说我见财起意,私藏钦犯,而你现在又言称我和他勾结,岂不前后矛盾”。
老鸨闻言一怔,立刻辩驳说:“或许是你强迫他,胁迫他,也说不准”。
“闭嘴”老妪冷哼一声,打断了二人无意义争吵,目光转向那个提着脑袋尸体问:“我问你话,你可如实回答”。
无头尸冷漠扫了她一眼,傲气道:“老鬼婆,若不是你耍了阴招,老子绝不会被你所擒获”。
老妪冷笑道:“你也算是一号人物,只可惜你修为还不足当年本神十分之一,你并不是老婆子对手,当年我见你和另外几大侍卫斗法时,我还只有十三岁”。
无头尸凝眉再次瞥了她一眼,笑道:“我想起了,你是当年那个小丫头?”。
老妪赞许点了点头道:“将军还是老样子,可是当年小丫头,早已变成了鸠鸠老妪”。
说道这,老妪昏黄眼眸中竟然泛起一丝丝异样光彩。尤其是再看向那个无头尸时,她那异彩更盛。
无头尸沉吟道:“我也只是一个分神而已,我并不知道本神现在长成什么样子,或许他还不如你呢”。
老妪啧啧嘴笑道:“你比当年那个傲气家伙会说话,不然,我也不会....”,说道这,老妪竟然莫名脸颊红了。
无头尸也感慨道:‘时过境迁,你我都不再是当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本神究竟在那里?’。
闻言老萧头也耸起耳朵侧耳侦听,老妪干咳几声才道:“这个似乎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