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绍基出身于书香门第,其父何凌汉曾任户部尚书,是知名的书法家、教育家、学者、藏书家。何绍基兄弟四人均习文善书,人称“何氏四杰“。
其名头还是蛮多的,在清末的时候,也算是比较出名,尤其是书法上。
申屠信狂喜,对胡杨感激不已。或许对胡哥来说,这不算什么宝贝,可对他而言,就是难得一见的墨宝。
可惜,可惜!只有下联,上联丢失了。
可即便如此,三五万应该还是有人要的吧?要知道,何绍基在清末可是很出名的书法家。他们何氏的书法,更是被誉为清代第一,尽管有点夸奖的嫌疑,但也证明了人家的实力。
“说何绍基是书法家,或许还不够准确,应该在前面加一个大字,大书法家。”温文浩说道。
书法家这名头不难混,但大书法家就不一样了。
胡杨看那字,点评道:“这应该是他中年时期的作品。”
“怎么说?”
胡杨告诉他们,何绍基中年博习南北朝书,笔法刚健,此期作品传世甚少。后致力分隶,汉魏名刻,无不深研熟密闭,临摹多至百本。偶为小篆,不顾及俗敷形,必以顿挫出之,宁拙毋巧。暮年眼疾,作书以意为之,笔轻墨燥,不若中年之沉着俊爽,每有笔未至而意到之妙。
“这对联的笔法刚健,所以猜测是中年时期的作品。”
“如此说,这作品应该算是比较稀少吧?很珍贵的吧?”有人忍不住问道,语气中满是羡慕。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何绍基的字?我老头子看看。”
大家转头一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点像玩艺术的,留着一下巴时髦的白色胡子。胡子比头发还要长,那发型和胡子,像足了张大千的造型,是同一款。
看到这个老人,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有一种惊艳感——老人家,不简单呀!
“您老请。”怔了怔,申屠信连忙请。
老人家掏出一个拇指大一些的放大镜,别看这放大镜小,但放大的倍数高。他认认真真地鉴别了一会,才收起自己的放大镜。
没有点评,直接开价:“五万给我如何?”
没等申屠信答应,胡杨就插话:“老人家,这是何绍基难得的作品,五万有点欺负人了。”
“是何绍基的没错,可这只有一半,价值就不是对半这么简单的,小伙子应该也是行家吧?那这种情况,你应该了解才对。”老人反驳道。
这对话,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尤其是摊主,瞪大眼睛。
五万元?
他二十元卖出去的。
虽然被人捡漏,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在他这里发生,可还是很肉疼,心里在滴血。五万元呀!他们得卖多少货才能赚到?
亏了,血亏!
胡杨哈哈一笑:“如果是完整的对联,老人家您也十万元拿不下,甚至说五十万都拿不下。十五万吧!公道点。”
周围的人更是哗然,二十元买的,立即飙升到十五万。
申屠信马上闭嘴,早就激动不已。他的薪水是不低,但一年存个十多二十万也不是容易事呀!
而且,工资是要上交家中“领导”的。只有这古玩赚到的钱,才是他的零花钱。当然,也得偷偷存着,不能给老婆知道,上次捡漏赚的,就被婆娘给拿走了,很大方地留下两千给他潇洒,欲哭无泪。
这次,他学乖了,特意去弄了另外一张银行卡。
饶是小高刚才捡了漏,这次也还是羡慕,十多万呀!
老人家反应有点过激,立即跳脚:“十五万,不可能!”
“那就算咯!反正我能找到心甘情愿拿出十五万的买家。”胡杨给申屠信一个安心的眼神。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这老头是个死抠的货,也不指望他能给很高的价格。前面他抽的那根烟,都烧到烟嘴屁股,还要吸一口才丢掉。
而这个老人,在附近的古玩圈也确实是出了名的抠门。
申屠信收到胡杨的眼神,连忙将对联卷起来,不让这老头再看了。
“六万!”老人急了。
申屠信摇头,没有说话,懒得跟他讨论价钱,价差实在是太大。
“那你说多少。”
“十五万呀!”申屠信耸耸肩。
“娘希匹!”老家伙丢下一个粗口就走了。
在他看来,十五万入手的话,他没什么利润空间,不值得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