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一个受压制或者被压制的欲望的伪装的满足。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一场持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的高强度战斗,让白峰的第七联队商伤亡惨重;等到兽人大军撤离以后,最忙碌的不是打扫战场的将士们,而是负责救治轻重伤员的华穆。
从第一大队到后勤大队,从右翼城墙到左翼城墙,超过四千伤员在痛苦哀嚎;这些受伤或轻或重的伤员们,用极为惨痛的代价学会了宝贵的战斗经验,血腥的战斗是他们最好的老师。
第七联队的将士们,在前一段时间的剿匪中完成了他们的新兵训练,由一名新兵转变为真正的帝国军人;落日要塞的战斗,则是更锋利的磨刀石,能够活下来的将士都会迅速转变成老兵。
身为联队长的白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一千五百余众昨天还鲜活的战士,现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他的内心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比心疼更多的却是欣慰。
牺牲的将士都是力战而死的烈士,他们无愧于自己帝国军人的身份;存活下来的将士们,他们在战斗中学会了太多训练中无法学到的经验,这是他们成长为精锐的必经之路。
再次坐满联队长的军团指挥部中,之前满身鲜血的联队长们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军装,唯一不变的还是各位联队长脸上严峻的神色,因为这场战斗给新建的第四十军团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战况的惨烈不用我多说了,你们先汇报各自联队的伤亡情况吧。”刚从龙德施泰德侯爵那里回来的吉斯卡尔军团长,走进指挥部就直奔主题。
“将军,我们第一联队阵亡七百三十三名将士,另有两百四十二名将士重伤,包括轻伤将士在内只剩下一千一百五十九名可以继续战斗的将士。”这是第一联队长卡布尔的汇报。
“将军,我们第二联队阵亡九百四十五名将士,另有三百七十四名将士重伤,包括轻伤将士在内只剩下六百五十六名可以继续战斗的将士。”这是第二联队长佩雷拉的汇报。
“将军,我们第三联队……”
前六位联队长相继汇报完毕之后,白峰也将自己第七联队的情况做了简短的汇报;相比于其他各个联队,阵亡一千五百余众将士的第七联队无疑是阵亡将士最多的联队。
但其他九个联队,都是满编将士只有两千的常规联队,他们的阵亡将士数量都接近于满编的一半;仅从阵亡比例来说的话,阵亡将士最多的第七联队反而阵亡比例最低。
随着第十联队长埃文斯汇报结束,脸色愈发暗沉的吉斯卡尔军团长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对下方的联队长们质问道:“仅是一场战斗,我们军团竟然阵亡了三分之一的将士?”
“将军,我们军团开赴要塞时有两万五千余众将士,现在只剩下一万三千可战之军;今天共计阵亡九千二百名将士,另有三千一百身受重伤的将士必须撤出要塞。”
军团内地位仅次于军团长的第一联队长卡布尔,张口便道出军团的具体伤亡情况;汇总起来的伤亡数据,让所有在场的联队长神情都变的不安起来。
尤其是一贯心直口快的罗德维尔联队长,他直接苦笑道:“幸亏这是与兽人帝国的战争,要是换成与其他国家的战争,如此惨重的伤亡,恐怕我们麾下的将士们早就全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