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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桥梁之战·上”(1 / 2)

友谊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在于: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

精铁桥梁不算宽敞的桥面上,六骑并排冲锋的正白旗骑兵,轻易便突破了防守步兵们的前五排防线;将近二十人列成一排的防守步兵,一经交战就有上百将士瞬间伤亡殆尽。

相比于那些直接被敌军骑兵践踏成泥的中间步兵们,站列在桥面两边的步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横冲直撞的战马蹄入星月河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正白旗骑兵的凶猛一击,并没有击垮守军将士们的防守意志,他们仍旧死死堵在桥梁上,将手中的武器砍向渐渐失去速度优势的敌军骑兵;与此同时,守军弓箭手的射击,也没有停下来。

事实证明,作战区域狭窄的桥梁,既不适合普通步兵防守作战,又不适合大规模骑兵冲杀;无法迅速击溃守军步兵的正白旗骑兵,失去机动性后,便立即陷入了与守军步兵的苦战。

正白旗骑兵所使用的武器是弓箭与弯刀,在肉搏厮杀中,难以发挥作用的弓箭和杀伤范围有限的弯刀,使用起来还不如守军步兵手中的长剑来的简洁高效。

不过,正白旗骑兵们端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进攻,要比守军步兵艰难的挥舞长剑更占优势;但是,战马的存在也不一定全是优势,守军弓箭手不断射过来的箭矢,对战马的影响非常大。

许多一时半会儿冲不到前方交战线的正白旗骑兵,在守军弓箭手的箭雨攻击下,伤亡数字一直处于上升状态;只是,前后都是友军的战局,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境地。

骁勇善战的正白旗骑兵们,或许可以在财富的诱惑下,顶住守军弓箭手的箭雨攻击;但他们座下的战马可没有这个本事,尤其是那些受伤的战马,更是躁动不安的在桥梁上胡乱窜走。

本就狭窄的桥梁,最多也就能容纳六匹战马并列推进,现在有受伤的战马在桥梁上横冲直撞,其他骑兵的阵型必然会被打乱;事实上,桥梁上的两个正白旗牛录,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即便没有守军弓箭手的持续箭雨攻击,难以控制受伤发疯战马的骑兵们,时不时就会将自己的战友挤入星月河中;倒霉坠河身亡的正白旗骑兵,都已经超过了前方厮杀阵亡的正白旗骑兵。

十多分钟的冲锋无果后,两个满编牛录的正白旗骑兵,只剩下不到三百骑兵还在桥梁上越战越乏的战斗着;阵亡的三百余众正白旗骑兵中,超过两百骑兵是坠河身亡的,而非战死。

拼命死守的五百守军步兵,此时也只剩下不到两百将士,但他们却成功的守住了桥梁端口,并在身后弓箭手的辅助下,开始慢慢占据战斗主动权,保持着游刃有余的防守反击姿态。

三百余众骑兵的阵亡,对各自拥有五个牛录一千五百骑兵的正白旗参领来说,还算是可以接受的损失;可始终打不开的桥梁战局,却让只想掠夺财物的参领们,心生退意。

与帝国守军死战,从来就不是女真部落的目的,他们南侵的目的仅是掠夺财物而已;若是自身的损失过于惨重,那他们掠夺回去的财物就保不住了,毕竟草原上的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

星月河上有三座桥梁的事情,不仅驻守在贝桑松行省的帝国大军知道,占领朗香行省的女真部落骑兵同样也知道;既然这座桥梁硬攻不下,那就选择其他两座桥梁作为进攻渠道吧。

第一个提出这种建议的参领,立即得到其他两位参领的支持,想要一鼓作气打通这座桥梁的参领,眼看其他三位参领都不想再继续进攻下去,便只得与其他三位参领一起撤军另寻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