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是清澈的,而海水却是黑色的;就像小的道理可以说明,真正的大道理却是沉默的。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
“我还是觉得他们和皇太极、代善之流,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摇头的阿济格,满脸不认可的说道:“若非他们当年的背叛,我们父汗早就统一了建州女真各部,哪有如今混乱的局面。”
“大哥,是你把舒尔哈齐和穆尔哈齐两位叔父想的太坏了。”年纪最小的多铎,很是不服气的反驳道:“以前两位叔父没有离开的时候,他们对我们三兄弟不是很好吗?”
“那又怎样?”与舒尔哈齐、穆尔哈齐关系不如多铎亲密的阿济格,颇为不屑道:“他们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是他们的侄子,而是因为你是父汗的儿子,这点你都看不明白吗?”
“你……”多铎刚想继续说话,就被多尔衮出言打断道:“大哥,我也认为是你对两位叔父有偏见;而且,他们对我们好,不是因为我们是父汗的儿子,而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的侄子。”
“如果你非要坚持认为他们是出于讨好父汗的目的才对我们好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又会选择离父汗而去?再者说,五哥在正红旗的经历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底还是穆尔哈齐叔父照顾了他。”
“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们!”要想说服性格执拗的阿济格,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什么努尔哈赤不选择阿济格作为正黄旗旗主,而选择多尔衮是有原因的。
听到阿济格这么说,多尔衮的心里却是放下心来;对阿济格十分了解的他知道,阿济格只是抹不开面子才故意说的这些,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接受了自己等人刚才说的话。
“杜度、尼堪,率军南下与两位叔父汇合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言归正传的多尔衮,认真的问道:”“明早天亮之前,你们能集结好各自麾下的大军吗?”
“这……”略作思索之后,杜度首先开口道:“十四叔,我麾下的一万正蓝旗骑兵,要想离开正蓝旗的军营,必须得到旗主代善的许可;否则的话,我们恐怕难以离开军营。”
“十四叔,我麾下的一万镶蓝旗骑兵,情况也差不多。”尼堪无奈道:“虽然皇太极继任了可汗之位,但他对镶蓝旗的掌控却没有丝毫的松懈;要是他不同意,我们也走不出镶蓝旗军营。”
“这样啊……”轻敲桌面的多尔衮,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杜度,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一早我们率领正黄旗八万骑兵,先去正蓝旗的军营接你,然后再去镶蓝旗的军营接尼堪。”
缺乏经验的多尔衮,对杜度和尼堪麾下的两万两蓝旗骑兵的处境,明白归明白,解决起来还是颇为吃力的;至于他这个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十四叔,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没有更好办法的杜度,点头称是道:“代善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肯定不会和正黄旗的八万大军正面对抗,这样我的一万正蓝旗骑兵就可以顺利出营。”
“嗯,等到你的一万正蓝旗骑兵出营后,我们九万骑兵兵临镶蓝旗军营;就算皇太极亲至,都不可能改变我们双方的力量对比,尼堪的一万镶蓝旗骑兵也就可以趁势离开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