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死的时候顾陌还就在场，那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那要怎么办？

如果要查清楚十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谁，李朝阳现在肯定是个突破口，所以不能不去见李朝阳。

可顾陌却不能去。

想了想，秦璐璐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替你去。”

顾陌挑眉，“你确定你要代替我去？”

秦璐璐点头，“我是警察，如果这次我去，他还是死了，那么就能证明你没有杀人。”

当然，秦璐璐想的其实更开朗，她一个警察去了，想必凶手就算想动手，估计也不敢。

顾陌佯装犹豫了一下，点头，“那你小心点，我们一直通着电话，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暗示我，我一定会立马到。”

于是，秦璐璐戴了帽子口罩，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地点虽然在市区，但却在半山一间颇冷清的咖啡厅，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秦璐璐径直去了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来之前，顾陌就已经告诉了秦璐璐，李朝阳是个富二代，但是几年前，他家里破产了，负债累累，李朝阳也从有钱公子人家的公子哥，一下变成了落魄的打工仔。

她在李朝阳面前坐下来，“你说有我母亲的消息，我母亲人呢？”

李朝阳却说道：“顾陌，你还记得我吗？”

秦璐璐的眼睛从墨镜后面仔细盯着李朝阳你看了好一会儿。

警局也有李朝阳的照片，所以，她很快就确定了面前的男人确实是李朝阳。

秦璐璐冷冷的说道：“李朝阳，是你！”

秦璐璐站起来就要走，李朝阳直接拦住了她，“顾陌，你别走，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的！”

秦璐璐停下来，转身看着李朝阳。

李朝阳说道：“当年的事，其实我也很后悔，我不应该这么伤害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受这件事的折磨，现在郑重的给你道个歉，希望你能放下过去，不要再找我们了！”

秦璐璐不是当事者，所以她不知道当事者听到李朝阳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她很膈应，她觉得恶心。

“李朝阳，如果不是知道了我在报复你们，你会后悔当年做的事吗？你会来找我道歉吗？不，你不会，你只会继续逍遥快活的活着，丝毫不会想起曾经被你伤害过的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让受害者心里好过，而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而已。”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时候你什么坏事都没做，善良又真诚，可老天偏偏要让恶人来摧毁你。

而有些恶人，一辈子什么好事都没做，尽忙着干坏事去了，他偏偏过得比谁都快乐舒心。

如果不是当年涉及当年那件案子的人接二连三的死亡，如果不是网上流传着顾陌报复论，那么，即便是这最基本也是最应该的一声对不起，顾陌都无法得到。

秦璐璐越想越气愤，“你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跑到受害者的面前来说什么原谅忏悔？真的忏悔了，怎么不去死啊？非要来找什么存在感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