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你行凶杀人,我亲眼所见,如何会是污蔑?”
宴楚歌犀利反问,“你既说是亲眼所见,何不与谢大人说清楚我是在何处杀的陈嬷嬷,你又是如何看到的?
你我皆是闺中女子,不存在明显的体能差距。
这又是在王府,又不是什么僻静之地,你若想阻止我杀人,应该轻而易举吧?
你既然看到了,为何又不阻止我行凶?
再则,你既说我杀了人,那尸体呢?”
南宫雅语塞,她的确看到宴楚歌杀了陈嬷嬷。
但她要指控宴楚歌,就得解释她为何半夜三更出现在宴楚歌的院子里。
再往回追溯,就得说出宴楚歌撞柱自尽,荣亲王妃让陈嬷嬷去处理她的尸体的事情了。
南宫雅再蠢也知道这件事是绝不能说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荣亲王妃曾试图害死宴楚歌,那她别说是当荣亲王世子妃了,能不能活着离开荣亲王府都难说。
南宫雅一时愣在了那里,宴楚歌却泰然自若的冲京兆尹福身。
“谢大人,捉贼捉赃,何况是杀人重罪。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我圣文公府的女儿,容不得他人如此污蔑。
而且,王妃才说陈嬷嬷携款潜逃,这位南宫小姐便指控我杀了陈嬷嬷。
我
现在严重怀疑这位南宫小姐与陈嬷嬷的失踪有关。
烦请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也好挽回王府的损失。”
不管是普通的杀人案还是失窃案,其实都不需要京兆尹亲自出马。
南宫雅之所以能请动他,不过是因为案发现场在荣亲王府罢了。
知道深宅大院的案子没有简单的,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复杂。
京兆尹颇觉头疼,“牵扯到命案,本官自会彻查。
两件案子都牵扯到陈嬷嬷,本官便从她查起。
南宫小姐,你既指控世子妃勒死陈嬷嬷,想来是见过陈嬷嬷的,你最后见陈嬷嬷是在何时何地?”
南宫雅也是被宴楚歌的犀利质问打乱了思路,这会儿京兆尹一问,她迅速回神。
“就在那儿。”
她指着宴楚歌屋里的客厅激动的陈述,“昨晚宴楚歌与人通奸,闹出的动静极大,我一时好奇,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她用一条棉帕勒死了陈嬷嬷,我当时害怕极了,怕她发现我,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里后缓了好久才冷静下来,然后就去报官了。”
这种解释算是合情合理,京兆尹看向宴楚歌,“对南宫小姐的指控,世子妃作何解释?”
宴楚歌惨淡一笑,指着自己的额头给京兆尹看,“有句话她说的没错,昨晚这里的动静的确不小,所以我撞柱自尽了。
虽然没死成,但撞晕了过去。
直到凌晨太子殿下摔神机营上门抓走了
王府的几位公子后又来院中找翼世子,我才被吵醒。
太子殿下和他身边的随从们都可以作证。
谢大人若是还不信的话,可以找人来验伤。
若是有人证明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杀死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我任大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