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猛点头,“承蒙二小姐关照,属下们昨晚就已经用过一次药了,这会儿青山和几个没染病的弟兄正在煎早晨的药。”
宴楚歌遂晃了晃手里的竹筒,“我和殿下来给昨天抽样没抽到的弟兄们做检查,他们在哪儿?”
旁边墙头上忽然露出个脑袋来,“二小姐,属下们在这儿呢?”
宴楚歌无语的将竹筒丢过去,“里面的竹片人手一个含嘴里,颜色变红的自己到这个院子隔离。
没变色的连续七天每天测试,若是七天都没变化,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那侍卫两只手本来扒着墙头呢,闻言手忙脚乱的接住宴楚歌丢过去的竹筒,嘴里喊着“谢谢二小姐!”
话没说完,人就消失在了墙那边。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和哀嚎传来,宴楚歌几乎能想象那侍卫踩在同僚肩膀上搞怪的模样了。
失笑的摇摇头,“殿下凶名在外,麾下的将士们倒是格外的活泼啊
?”
凤玄冥不言不语,倒是方才那将是有些尴尬的替自己的同僚解释,“让二小姐见笑了。
他们是听说了您在宫里的事迹,好奇咱们的未来的主母,想看一眼呢!”
宴楚歌眉眼含笑的推着凤玄冥上前,那侍卫登时笑不出来了。
“不是,二小姐,您不是已经把东西给他们了吗,怎么还要进来呢?”
全是鼠疫感染者的院子,在那侍卫看来,于宴楚歌和凤玄冥无异于狼窝虎穴。
想拦又不敢拦,给人愁的眉头都打结了。
宴楚歌失笑,“我是此番鼠疫的主要负责大夫,不看到病人,我怎么知道我的药有没有效果?”
话说完,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外祖父他们染了鼠疫的消息既然已经传到陛下耳朵里了,他就没有对鼠疫做出相关的安排吗?
药材、大夫,还有帮忙控制局面的朝廷人员。
这鼠疫虽然可能是人为传染给裕表哥他们的,但病毒是真的啊!
不立即进行有效管控还等什么呢?”
凤玄冥闻言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宴楚歌顿觉不妙,“他不会是真的想把这事儿扔给你我就撒手不管了吧?
没这么当皇帝的啊,这不是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吗?”
凤玄冥并未介意她的大逆不道之言,只是语气略微妙道:“倒不是直接推给你我了,但孤以为,如今的结果也没比直接推给你我好到哪里去。”
宴楚歌不解,“什么意思?”
话才说完,徐
林从里面打开了门,“二小姐有所不知,陛下将此事交给京兆府和户部统一处理,御医院协助。”
宴楚歌不明所以,“京兆府维持治安,户部出钱,御医院出力,这很好啊!
你们为什么都这副表情?”
徐林表情更微妙了,“京兆尹谢关山因为妨碍凤翼寒离京,被楼太后找了错处,逼着陛下将他官降半职,罚俸三年。
京兆尹两袖清风,罚俸三年,他家里的生活都难以维系了。”
宴楚歌想到那个敢正刚荣亲王妃的中年男子,有些愧疚,“倒是我连累他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回头想办法帮他一下,权当还人情了。
至于治安方面,你们冥王军就辛苦一下吧。”
她想着,反正凤玄冥麾下有十万冥王军,维持一下治安也够用了。
谁知徐林依旧一脸的欲言又止。
宴楚歌毛了,“不是,你有话就说啊,那什么表情,你便秘啊?”
徐林一张老脸瞬间涨的通红,“二小姐,您是忘了么?
户部尚书贺兰庭,正是您长姐的前任公爹。
而御医院的院正就是之前在太子府给殿下治病的顾神医。
很不巧,您还没跟人家见面,就先踹了人家唯一的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