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南宫肆不甘心的拈起一个小包子塞进嘴里,转身飞快的跑走。
凤玄冥像是在向宴楚歌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鼠疫的源头不查清楚,一旦扩散,东方家就是惑乱江山的罪魁祸首,不容争辩。
查清楚源头,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吃亏。”
宴楚歌也没有真的想撒手不管了,只是态度很明确的对凤玄冥道:“以殿下之睿智,不会看不出来顾神医在故意排挤我。
鼠疫关乎天下百姓的性命,我不会撒手不管。
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治疗和控制鼠疫。
如果顾神医玩儿脱了,想让我收拾烂摊子,他得跪着来请我。”
凤玄冥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孤便放心了。
晚上孤要派人进城一趟,你有没有什么话和东西给宴公他们带的,只是报个平安也好,孤让人一并带回去。”
宴楚歌愣住,她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离家后给人报平安这种事情还从未做过,若不是凤玄冥提醒,差点忘了。
反正凤玄冥也看到了,她也不避讳。
当着对方的面拿了一把测试纸,又跑到一旁刷刷写了好长一封信双双打包起来。
“劳殿下务必将东西和信送到我家人手中,不要转手他人。
特殊时期,除了殿下和我家里的人,我谁都不信。”
东西交给风玄冥,她风卷残云似的扒完饭,趁凤玄冥与人交代任务时准备好治疗的器械和药材。
还是和上次一样,熏香、沸腾的汤药、以及一个脖子以下全在浴桶中的凤玄冥。
这一次因为没有毒发,凤玄冥全程清醒着。
宴楚歌治疗的过程他全程亲眼目睹,在最后起针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只是一双眼睛,便耗费你如此多精力。
若是将孤这一身沉疴剧毒除去,你得辛苦多久?”
宴楚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治疗上,闻言心不在焉的。
“殿下可别以为我是不是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圣母啊,我想要的可多着呢!
用殿下的健康还我余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我觉得划算的很呢!”
最后一根针拔完,浴桶里汤药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宴楚歌忽然问了一句,“殿下可有觉得双腿酸麻,后腰还有点疼?”
后者呆住,慢慢感受了下,“好像还真是。
你已经开始治孤的腿了吗?”
眼睛、双腿就和心脏,就像是三根拉扯着凤玄冥的线,将他变成了一只漂亮精致又脆弱的木偶。
无论哪一样,都让凤玄冥痛恨不已。
可宴楚歌在短短数日内,不仅让他重见光明,如今他麻木多年的双腿也有了知觉,这让凤玄冥如何能不激动。
宴楚歌却是吓的忙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可别瞎激动啊!
你体内毒性太复
杂,同时治两处伤我也担着风险呢!
而且腿不是眼睛,你的脊椎伤的挺严重的,不可能像眼睛一样恢复的这么快,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凤玄冥连连点头,“孤明白,孤不激动。”
宴楚歌撇嘴,心跳虽然加速了,好歹也在可控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