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拿送来的那封信拿走了。”
朱颜愕然,“那封信不是他们胡编乱造出来,假借宴公之名义来扰乱您阵脚的吗?
如今又把信偷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
宴楚歌起初也挺纳闷的,但仔细想想,“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朱颜不解,“二小姐何出此言?”
“想将我外祖父和裕表哥他们拦在盛京城外,甚至是要杀他们灭口的。
和将鼠疫之事栽赃给东方家,阻止东方家冲入朝堂的,或许从来都不是一拨人。”
此前不想便罢,如今提起来,宴楚歌却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当年一手炮制二皇子谋逆案的人应该是想让我外祖父他们死的,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而将鼠疫之事栽赃给东方家,则可以阻止东方家重归朝堂,还能牵扯到太子殿下。
毕竟是太子殿下一直坚持要让裕表哥回京作证的,若真的坐实了鼠疫是东方家的人带到盛京的,那太子殿下跟那六万私兵估计也无缘了。”
宴楚歌抽丝剥茧似的理清思绪,果断道:“即
刻传令给黎九渊,即刻传令给黎九渊,演戏的同时,务必要保证裕表哥的安全。”
朱颜素手一挥,屋顶上传来瓦片响动的声音。
朱颜这才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从荣亲王父子谋逆到鼠疫爆发,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牵扯其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多,朱颜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等着吧。
不管事情走向如何,今晚的动静不会小。
不用我们主动去打听,自会有人将情报送上门来的。”
宴楚歌说的很肯定,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是最初找上门来的人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公府的门被砸的咣咣响,宴楚歌听到动静立即起身洗漱。
收拾整齐,正准备到前院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就见一眼熟的侍卫急匆匆冲了进来。
看到她,立即抱拳道:“二小姐,安郡王父子感染了鼠疫,且病情发展迅速,已经出现了窒息现象。
听说顾神医的药对他们完全没有效果,安郡王妃带着南宫雅在门口求您给他们治病。
他们在门口鬼哭狼嚎的,已经吸引了许多人在围观,宴公想亲自出去应付。
但属下担心,安郡王妃和南宫雅与安郡王父子相处多时,恐怕已经感染了鼠疫。
若是让宴公与他们近距离接触,恐怕宴公也会有危险,所以暂时让弟兄们封锁了公府大门。
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二小姐指示。”
宴楚歌乍然听到安郡王和安郡王妃这两个称呼,差点没反
应过来那是谁。
听到南宫雅的名字,才想起来不久前荣亲王被贬为安郡王了。
遂颔首道:“你做的很好,看好公府上下,不要让他们有接触感染者的机会。
朱颜,跟我去看看。”
话音落下,二人大踏步出门。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等在外面的,不仅是安郡王妃和南宫雅二人,还有一个谁也没想到的顾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