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讶然,“皇帝知道皇后做的那些事情?”
在飞羽殿给凤玄冥下药,污蔑他和宴楚歌秽乱宫闱。
在楼太后党谋逆之时浑水摸鱼处处妨碍凤玄冥查案,如今更是直接派人抢夺南宫家和西门家的护国宝藏。
要知道,护国宝藏不是谁都能沾手的。
宴楚歌心里十分清楚,也就是她人还没进宫,就先让朱颜将护国宝藏交给皇帝了,皇帝才记了她一功。
但凡她没有让朱颜将护国宝藏交给皇帝,而是带着护国宝藏在外面逗留。
皇帝就算不派人直接去抢,也会怀疑她有意将护国宝藏据为己有,意图谋逆。
而皇后派彭飞那么一个久离朝堂之人去抢夺护国宝藏,还牵扯出了北辰宫。
但凡皇帝知道事情的真相,是绝不可能不忌惮她的。
宴楚歌瞬间觉得皇帝赏给自己的封地宁州变成了一颗烫手山芋,还是不能扔出去的那种。
凤玄冥倒是很冷静。
“他毕竟是皇帝,坐在那个位置上,或许魄力不足,但想知道什么,总归是有办法的。”
他掀开帘子,望着皇宫的方向。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他几次暗示孤为君者要心狠手辣,断不能如他一般优柔寡断。
此番赐宁州为你的封地,又等你我出城后才将彭飞的口供送出来,就是想引孤发现北辰宫。
从而挑破皇后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算不能废了皇后,也要让她狠狠出一口血。”
宴楚歌不
解,“皇帝明知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他为何不派别人去做这件事?
他就不怕你一时心软,放过了皇后吗?”
凤玄冥眨了眨眼,好整以暇道:“你以为,孤放任皇后这么多年,是因为心软,顾念那点薄弱的母子亲情?”
“难道不是吗?”
宴楚歌理所当然道:“当初发现你中了绝情咒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对皇后所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是什么都没做,除了念她是你的生身之母,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凤玄冥微微摇头,“别说孤与她之间并没有多少母子亲情。
便是有,在她这么多年丧心病狂的折磨之中,这点感情也早就消磨殆尽了。
孤之所以留着她,乃是因为,她不仅是唯一一个掌握着从天启通过中州中央帝国钥匙的人。
还藏匿着一个于孤十分重要的人。
而孤不想天启再受大玄掣肘,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进入中央帝国,获得中央帝国的支持。”
这个解释显然又触及到宴楚歌的知识盲区了。
“中央帝国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五洲大地,东南西北四洲各自为政,有像东洲这样几十个国家的,也有像北洲大楚一样自成一体的。
但四洲情况基本都差不多,分分合合,从未有彻底拧成一股的时候。”
凤玄冥说到这里时,言语中带着对中央帝国的向往和对四洲现状的讽刺。
“唯独中州的中央帝国,
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不需要与各洲通商,自己境内的所有产业都能形成完美的产业链。
因此千年来中央帝国飞速发展,国力昌盛,将四洲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孤若是能得窥得中央帝国飞速发展的少许机缘,就能迅速将天启壮大。
届时,天启自不必再受大玄掣肘,便是墨风涯知道你是异瞳,也轻易动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