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宴楚歌的时候那太监都快哭了。
“我的小祖宗啊,您可算是来了,陛下急召,赶紧进宫……”
话说到一半,看到从拐角出来的凤玄冥,吓的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嗝儿,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参、参见太子殿下!”
“先回去复命吧,孤这就带太子妃进宫。”
太子的车架出行,只要挂上太子府的令牌,沿街人马都得避让。
那太监闻言激动的连连应声,“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
连番道谢后才退下。
宴楚歌遂拾阶而下,“燕回,下午你在这儿替我看一下。
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行的给他们拿号等我回来。
已经收住的也照方用药,明天我再来看。
若是有大夫上门,把该说的都与他们说清楚……”
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才优哉游哉坐着凤玄冥的车驾进了宫。
昭华宫内,御医跪了一地。
贤妃在榻上昏迷的人事不省。
豫贵妃和后宫几个妃子都跪在地上。
皇帝震怒不已,“宴楚歌人呢?
朕让她进宫给贤妃治病,她为何还不来?
难道还要朕亲自去请她不成?”
一群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眉头。
可偏偏就是有人急着给宴楚歌上眼药。
“还能是为什么呀,立了点不大不小的功劳,就飘了呗?”
梁太后悠闲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比起那些紧张兮兮的御医和妃嫔,活像是来度假的。
“天启最年轻的女神医,治得了鼠疫,镇的了宫变,多厉害啊!
她的未来夫婿是天启战神太子,如何还会将陛下放在眼里……”
“臣女眼睛太小,自然无法将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倒是太后娘娘洞若观火,连臣女的面都没见,就已经知道臣女在想什么了。”
宴楚歌话说完,不等太后开口,直接跪地,“参见陛下。
臣女来迟,请陛下责罚。”
“你是该罚!”
皇帝怒道:“朕亲自召你都召不来,宁国郡主很难请啊!
你倒是说说,你干什么去了?”
宴楚歌身板儿笔直,字正腔圆,“救人。”
“救人?”
皇帝怒道:“什么人能比朕的圣旨更重要?”
宴楚歌抬起头,目光如炬的与皇帝对视,“没有人比陛下的圣旨更重要,但只要不是陛下需要臣女救治,那每个人的命就都比圣旨重要。”
皇帝目光灼灼的瞪着宴楚歌,在一群人的抽气声中奇异的冷静了
下来。
“过来给贤妃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楚歌微愕,随即起身上前给贤妃检查。 稍加诊脉后她就愣住了,转身看向那跪了一地的御医,“谁给贤妃娘娘用安神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