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着脚缩在凤玄冥怀里,懒洋洋道:“新朝初立,前朝余孽尚未肃清
,且新朝百姓也都还不知道新君能力和品行如何。
前朝欲孽行刺新君是理所当然,前途不明的百姓刺杀新皇也还情有可原。
真要是经营几十年,还有人行刺你,刺客也不是前朝余孽,就只是普通的民间百姓和大臣们,那你我才真的要坐立难安了!”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皇帝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扭转臣民对自己的看法。
若是在那么长时间的沉淀以后,百姓还是不认可凤玄冥的身份和实力,那只能说明他的能力的确有所欠缺。
被人行刺,说明别人也已经发现了他的能力不足,能不慌吗?
凤玄冥自幼就是天启储君,后来又成了大乾皇帝,一直以来都挺有主见的,并不是轻易就能为人所说服的人。
偏生宴楚歌每一次的谬论却都能让他坚定的信服。
就像现在,宴楚歌说出那些话后身后的朱颜和疾风几个都听笑了,只有凤玄冥一本正经道:“还真是。
大家都将刺杀之事看的太严重了。
朕回头提点他们一下,追缴刺客,查询刺杀真相可以,舆论方面,就不用费太多心思了。”
说着话,又忍不住吐槽,“就是可惜了让慕容璞走的太早了,真应该让他看看那战云霄对你的态度有多嚣张。
省的他还总一副你对不起慕容婉的样子来道德绑架你。”
宴楚歌咯咯乐起来,“你还知道道德绑架呢?”
凤玄冥神气的哼了一声,傲娇的模样惹得宴
楚歌忍俊不禁。
除夕宴上被行刺的阴霾彻底一扫而空,再不能影响二人分毫。
事实也确如宴楚歌所想,除夕宫宴上的刺杀对大乾朝堂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甚至年一过,几乎就没什么人提起这事儿了。
掌管千里江山,凤玄冥和宴楚歌自有需要忙活的事情。
这不,看着凤玄冥忙于恩科,无暇分身,旁的事情就落在宴楚歌身上了。
朱颜说松山先生和户部尚书求见的时候宴楚歌正在看步惊鸿的战报,闻言微愕片刻,“宣。”
不消多时,松山先生和上任不久的户部尚书进了上阳宫。
有了凤玄冥一次次的刻意提点和宴楚歌自己能力的彰显,大臣们对宴楚歌这个皇后日渐认可。
进入大殿后便恭恭敬敬的行礼。
宴楚歌放下手中奏疏,示意二人起身,便主动开口,“才过完年,二位大人需要忙的事情想必不少,怎的有空来见本宫?”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松山先生开了口。
“不瞒皇后娘娘,老臣和李尚书今日前来,还真就是为了公务,想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宴楚歌大方颔首,“刘尚书最近不是在推广《耕田令》,怎么,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所谓《耕田令》是朝廷为了鼓励农桑最新颁发的一项助农律法。
说白了就是朝廷借粮种给因为战乱而没有种子可用的农户,等秋收以后,农户们除了常规的税收意外,还要按照一定的利息将粮种还
给朝廷。
这种互利互惠的事情,一般来说不会有问题的,但看户部尚书愁眉苦脸的样子,宴楚歌就知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