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路走到朱雀城最高的观星台上,宴楚歌想知道的内容却基本都已经了解到了。
等她说完,宴楚歌的两个包子也吃完了。
“通常这种听着哪哪儿都顺的汇报后面一般都会有个但是。”
宴楚歌眺望着远方一片漆黑的罪证,眼睛没看朱梨,“所以,你的但是,是什么?”
这几天的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生命的流逝,人祸衍生的天灾,桩桩件件,早就将宴楚歌的心头的棱角都磨平了。
再听到别的消息,她或许会失望、难过却再也不会生气了。
毕竟一天气个十次八次的,也实在是气不动了。
可就是知道宴楚歌这样的状态,朱梨反而有些不忍心再与她灌输诸多负面消息了。
直到宴楚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才嗫喏道:“我们不是直接将南越和扶桑交易的内幕掀出来了吗?
南越那边也反击了,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反驳炸城的真相。
只说是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南越才会几次三番与大乾为敌。
就连您动用自己的力量和大乾王军救朱雀城的人也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
朱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气的不行。
献祭一整个朱雀城,这得是多大的罪名?
一旦罪名落实,都够遗臭万年了。
幕后之人将此等罪名扣在宴楚歌身上,不仅仅是要推卸责任,分明是逼着她在大乾皇后的位置上待不下去。
宴楚歌自己倒是挺冷静的,闻言拿起望远镜看向远处,语气云淡风轻的。
“看你这样子,大乾百姓们信了?”
如果百姓们不相信,甚至肯出面维护她的话,朱梨就不会是这副表现了。
朱梨都不敢去附和她的话,只愤愤道:“娘娘您别生气。
那些百姓们什么都不知道,听风就是雨的。
他们从不看您为他们做了什么,只嫌您没把用来救朱雀城中人的那些东西用送给他们。
他们是不会知足的……”
朱梨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都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本来在视察阵地的宴楚歌被她吵的看不下去,转身靠着墙垛有些无奈。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
她那浑不在乎的表情让朱梨一时间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呐呐道:“娘娘就真的不在意吗?
您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他们哪怕不说感谢,也起码不要在敌人恶意抨击你的时候做敌人的手中刀,于娘娘也是个安慰啊!”
朱梨还是替宴楚歌感到委屈。
宴楚歌双眼放空的望着前方还在冒烟的爆炸现场。
“在意不在意的,重要的吗?
你说的那些代表不了大部分百姓的意见,而我也捂不住那些贪心不足的人的嘴。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至于其他的,时间自会证明,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