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吧,在前锋营好歹能显得我有用一点。”
十三干笑一声,也有样学样儿,“也算我一个吧,来都来了,保护不了两位主子,好歹得发挥一点作用。”
于是其他随从们也就临时编入了前锋营,无奈的跟着沈寂变换了阵营。
而城楼上,当贺连城看到冥王军还在向前抵近的时候他又一次忍不住无能狂怒了。
“郑良臣呢?
你是怎么跟沈寂说的?
为什么他还在前进?!”
吼完也不等郑良臣回应,就怒道:“来人,将这老匹夫给我悬于城楼之外,让对面的人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吓唬他们?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从你们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休想借这个老匹夫去跟凤玄冥和宴楚歌摇尾乞怜。
给我动手,否则观月亭上的那个蠢货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帮着圣文公的两个小将士都快哭了。
他们在观月亭上亲眼看着那个传令兵被贺连城一脚踹下了高台,自然也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贺连城第一次要求他们将圣文公悬于城楼之外了。
只是两个侍卫毕竟忌惮凤玄冥和宴楚歌,也的确是良心未泯,不忍对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动手。
见贺连城发泄完后就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便也拖着没有动手。
可这会儿贺连城被步步紧逼的冥王军吓的不行,他的注意
力已然集中在了圣文公身上,那两个小将士再也没有机会借机拖延了。
而就在他们犹豫着想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时候,被他们亲手五花大绑的圣文公却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他温和道:“没关系,孩子们,动手吧。”
那两个小将士浑身一震,忍了许久的眼泪彻底喷涌而出。
“宴老,对不起!”
两个小将士无视贺连城淬了毒似的眼神,哭着向圣文公鞠躬。
圣文公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极为平静的笑容,“无妨,孩子们,老夫已然八十有三,此生已经活够了。
如若二位有幸见到我那孙女,请代老夫告诉她,此生有她这样一个孙女,老夫倍感幸运,只是……”
“爷爷有什么话不妨当面告诉我啊,怎的还矫情起来了呢?”
随着张扬的声音响起,宴楚歌的身影就如同凭空出现似的,落在了圣文公身侧。
“宴楚歌,你怎么敢?!”
贺连城看到宴楚歌的时候都要气炸了。
挑唆各方门阀,挟持圣文公,煽动百姓……
他做了那么多,可宴楚歌出现的那么轻松,搞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一样。
然而,他冲向宴楚歌的步伐甚至都没连三步都没来得及跑出去,脖子上就被人架了一把刀。
“她的底气,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无能吗?”
凤玄冥眼神讽刺的看着贺连城,“人贵有自知之明,就这点儿能耐,你怎么敢动这世上最不该动的人的?”
冰寒的刀
刃就抵在脖子上,贺连城甚至能感受到刀刃压在自己颈动脉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