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臣们更激动了。
上阳宫大殿内甚至响起了行酒令的声音。
放目望去,却是叶澜远和宴轻寒在喝酒!
宴楚歌都要笑疯了,“大哥,我的宴将军,上阳宫内这么多人,你唯独挑了一个最能喝的,你怎么想的啊?”
生活环境的问题,北燕人素来是拿酒当水喝的。
身为北燕王,叶澜远哪怕是在本就很能喝的北燕人中那也是属于很能喝的那种。
相比之下,宴轻寒虽然是武将,可他毕竟出身书香世家,在自己能拿主意之前,受的都是文人的教育。
他的酒量自然也只是能喝而已。
这两个人一起喝酒,宴轻寒铁定是被完虐的。
宴轻寒却是丝毫不惧,“皇后娘娘不必替臣担忧。
北燕王若是还想与臣结亲,他就知道今日该以何种水平来与臣对饮了!”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不已,更好笑的是叶澜远竟配合道:“宴将军说的哪里的话,你我两亲家喝酒,图个高兴
,哪有猛灌的……”
是了,在宴楚歌和凤玄冥忙于重回巅峰的时候,苏迪亚为叶澜远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宴轻寒身为圣文公府的长子,已然有两女一子了。
他身后,宋软软坐在宴母和墨慈夫人身侧羞红了脸。
不远处,沈寂和挺着个大肚子的宴轻暖相视而笑。
至于宴轻鸿和宴轻尘兄弟二人,早早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奔赴了远处的前程,只能遥祝宴楚歌和凤玄冥了。
酒过三巡,凤玄冥大手一挥,让众人自行尽兴,而自己则牵着宴楚歌的手出了上阳宫。
“大家都还在呢,这是带我去哪儿?”
初夏的夜间还是有些冷的。
宴楚歌身上穿着繁杂的凤袍,发髻沉重,实在不是个散步的好时候。
“不去远处。”
凤玄冥体贴的扶着宴楚歌,柔声道:“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从来都是一起的。
今日也算是你我的大婚,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不受任何人打扰……”
如此说着,他却是将宴楚歌带到了凤仪宫。
只是今日之凤仪宫与以往却有所不同。
整个凤仪宫被装扮的如同洞房花烛夜一般,喜庆极了。
可宴楚歌却一眼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锦盒。
好奇心一直是驱使她前行的最佳动力,这次也不例外,宴楚歌果断走到了桌子前,指着锦盒道:“这是什么?”
凤玄冥只微微笑着,哄声道:“自己打开看看。”
宴楚歌狐疑的打开一看,扁平的锦盒里整整齐
齐摆着三样东西。
“传国玉玺、虎符、圣旨……”
她打开拿到圣旨,上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不由眨眼看着凤玄冥,“这是什么意思?”
“那日你不是说,你没有退路了吗?”
凤玄冥满目深情道:“这就是我给你的退路。
我的军队、权力,都在你手中,你随时都可以拿去。
这道空白圣旨足以让你所做的一切都名正言顺,不受非议。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或者伤害了你,不要心软,动用一切你所能动用的力量来杀了我。”
宴楚歌怔怔望着他的眼睛良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人心易变,哪怕凤玄冥对她真的好到没话说,宴楚歌也不敢把自己余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对方身上。
所以她坦坦荡荡的收下了凤玄冥送给她的这份礼物。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此后的许多年,凤玄冥只会越发的担心自己不够爱宴楚歌,而想方设法的把自己能找到的所有的宝贝都呈现给宴楚歌。
以至于在两人百年之后,史书中对于宴楚歌的评价在“罪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于余,还是冠上“妖后”二字,为人所津津乐道。
当然,这却是后话了。
彼时,月色正浓,他们还很相爱,连前朝大臣们通宵达旦的欢庆也像是在为他们祝贺。
祝贺他们的王者归来,祝贺他们的恩爱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