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至高神挣扎着爬到她的脚边时。</p>

殷念毫不犹豫的一脚蹬开。</p>

苏降挑眉，看着殷念。</p>

他十九岁的时候，可没闺女这么果决。</p>

好事儿。</p>

至少这样出去，不受欺负。</p>

可苏降心底却有无限的疼惜和后悔。</p>

如果不是受尽了磨难，殷念怎么年纪小小却有一颗这么坚毅的心呢。</p>

他多希望自己从没错过殷念的成长。</p>

希望殷念能和别的小姑娘一样，哪怕带着无脑的娇气，他做父亲，也愿意宠着。</p>

“我就一个问题。”殷念没去看苏降的眼神。</p>

她盯着至高神，那条黑色的尾巴已经回到了殷念的身上。</p>

正将殷念的腰缠着，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p>

“我问你，我生母……在哪里！”殷念满脸苍白，可整个人就如同不折的长枪，带着凌厉锐气。</p>

至高神眼露出了满是希冀的光。</p>

只要说了，就能放他走吗？</p>

“我告诉……噗！”</p>

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天旋地转了起来。</p>

不是世界在转。</p>

是他的头在飞。</p>

苏降冷漠的一把拍掉了至高神头颅的手。</p>

鲜血飞溅。</p>

他那充满希望的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永远失去了希望。</p>

至高神眼前逐渐发黑。</p>

在彻底失去生机之前。</p>

他那双变得浑浊的眼睛，在天际的一角，看见了一丝破裂的光。</p>

那是！</p>

无上神域有人要打破一丝封印下来！</p>

太好了！</p>

太好了！殷念！苏降，你们马上就要死了！</p>

可惜他是看不见了。</p>

他的生机彻底在眼消失，死透了。</p>

苏降冷漠的擦掉溅在自己脸上的一些血点子，转身看向殷念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家宝贝闺女吓到了吧？”</p>

“想知道你娘亲的事情，何必问这臭虫呢？”</p>

“问爹爹啊。”</p>

“爹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殷念往后退了一步。</p>

脸上那是戒备的神情。</p>

若说对怀胎十月拼命生了她的生母，殷念还有好奇和探寻的欲望。</p>

对父亲，她就寡淡许多了。</p>

可能是女儿生来亲母，也可能……是看见苏降，近乡情怯的心里，反正这会儿殷念的脸僵硬的自己都控制不住。</p>

“我闺女生气的样子也好看。”</p>

可苏降半点不觉得自己被打击了。</p>

他当年能让孟瑜月嫁给他靠的就是没脸没皮。</p>

这会儿对着自己闺女真的是半点都不带虚的。</p>

“当年……要不是我的失误，我就不会被封印，你和你娘亲……我就算死也要护着你们的，倒不如当时死在护着你们的路上了，对不起。”</p>

“都是我的错。”</p>

苏降一步步走向了殷念。</p>

他抬手一招。</p>

旁边一柄带血的长剑就落入了他的手，他将长剑塞进了殷念的手。</p>

然后指尖抬起长剑的剑尖，顶在了自己的胸膛处。</p>

殷念能感觉到。</p>

苏降的实力并不输给去无上神域之前的元辛碎。</p>

可这会儿，他身上所有的灵力都卸掉了。</p>

只要殷念想，哪怕殷念此刻是个三岁的孩童，都能轻松的将剑刺入他的心脏。</p>

“来。”</p>

“爹爹之前就说过了。”</p>

“等我出来。”</p>

“你要怎么出气都行。”</p>

“刺！”</p>

他单手握住了剑尖，眼神认真的盯着殷念，指着自己的心口：“往这儿刺！”</p>

殷念握紧了拿着剑柄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