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眼睛对着芽芽这边，死不瞑目，像是在看着她。</p>

像是在质问她。</p>

“不要！！！”</p>

芽芽崩溃了。</p>

她头顶的叶片猛地炸开，空气都变得战栗起来。</p>

白娘娘猛地回头，暗道一句守卫真是废物。</p>

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把芽芽看住了。</p>

实在是白娘娘高估了守卫的能力，也低估了芽芽想要过来的决心。</p>

“芽芽，你听爹爹说……”</p>

芽芽根本没有给白娘娘说话的机会。</p>

她背后还没修复好的枝条爆涌而出，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人都被她一枝捅穿了心脏。</p>

“我早就该杀了你们的！”</p>

芽芽崩溃大喊，“我早就把你们全部弄死的！”</p>

芽芽头顶的四片叶子全部裂开了，白娘娘看的目眦欲裂。</p>

“芽芽。”他也顾不得自己出手会不会伤到状态还不好的芽芽了，无数灵力凝成的锁链直接将芽芽捆束了起来。</p>

芽芽摔倒在地上，眼睛，鼻子都是血。</p>

“你为什么这么做！”芽芽咆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昭昭他们在一起是不是？”</p>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芽芽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p>

“这么多子树领地！”</p>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朋友们在的子树领地！”</p>

“你告诉我！为什么！”</p>

白娘娘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芽芽的肩膀，痛心疾首，“白芽！你给我清醒点！”</p>

他眼里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p>

“这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p>

“他们以为你是给他们送药的冤大头，不对你好对谁好？“白娘娘紧紧抓着芽芽的肩膀，“白芽，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家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p>

“要是他们知道了你是我白寻的女儿。”</p>

“他们只会想尽办法杀了你，还会信任你吗？”</p>

“你连和他们训练都是借了那棵子树的皮囊不是吗？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p>

芽芽头顶炸开的叶片垂落下来。</p>

“芽芽，爹爹还会害你吗？”白寻眼睛通红，明明他才是杀人的那个。</p>

明明是他把自己的女儿逼成这样。</p>

可他却又露出痛心异常的神情。</p>

芽芽眼神放空，她慢慢的抬起手，回抱住了白娘娘。</p>

白娘娘脸上露出笑容，“好孩子，你肯定能明白爹爹的，对吗？”</p>

“爹爹。”芽芽的嘴唇一块块的硬皮翘起来，随着她一开一合说话的间隙，渗出唇血来，“你是知道，我给了他们，你给我的那些药。”</p>

“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他们吃了这些药。”</p>

“就会变成新的‘药引子’是吗？”</p>

昭昭他们都很高兴。</p>

觉得自己的血脉变得更加纯净，修炼起来事半功倍。</p>

她们开心。</p>

她就也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想。</p>

跟着一起开心。</p>

是她害死了他们。</p>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厢情愿的给了她们药，是她没有考虑到，自己背后的人和他们的矛盾。</p>

总想着拖一天是一天。</p>

愚蠢的抱着说不定有一天解决的方法就出现了的想法。</p>

他们和殷念不一样。</p>

他们甚至没有殷念他们那么强的自保能力。</p>

不。</p>

哪怕是殷念他们，也是很危险的吧？</p>

说不定有一天殷念也会死在她面前。</p>

“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故意的。”</p>

白芽紧紧抱住白娘娘，声音像是飘在云端上，踩不到地上般忽轻忽重，和她已经快要崩溃的精神状态一样。</p>

“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不要见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