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镜顿时展露更加灿烂的笑容,微微用力,将玛丽从河水中拉了上来,安慰道:“放心,没有人跟着。”
玛丽看着她那细胳膊细腿,正好奇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把她一个成年人从河水之中带上来,却发现,自己浸泡过水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落在一边,好几件被冲走了,仅有一件衬衫搭在身上。
不对与其说这些衣服松松垮垮,还不如说,是她的身体猛然缩水了,现在的她,竟只是一个小孩的身体!
织镜将手中外套抖了抖,丢在了变成小孩的玛丽身上,捋着腰间那根淡黄色的丝带,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语气里带着丝丝兴奋之色:“果然如此,吃了那个药之后真的有变小的可能,还真是神奇诶!”
玛丽愣了愣,突然将面前少女那游刃有余的笑容和方才猛然出手把她推下河的动作联合在一起,肯定道:“你知道我吃了药不会死,所以才把我推下去,逃过那些人的监视?”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织镜不可置否地笑着,安慰道:“知道这颗药的效果的不超过三人,这可是个秘密武器,所以别那么警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是吗?”玛丽警惕地说着,却还是裹紧了织镜给她的外套。
“今日这事,是我被贝尔摩德算计了。”织镜倒也不在意被玛丽知道组织的内部纠纷,笑得像没事人一般,道:
“看她的表现,她是知道这个药有不致死的可能,可还是特意要你看到我的脸,还挑明了我和你们家的仇恨,摆明了要将我扯下水罢了。这种为我引出杀身之祸的恩情还真是让人难以忘却呢……不过这样一来,她和朗姆也是面和心不和的关系,就连我都要被牵连一分。”
织镜说到此处,双手划入身后的长发,虽然依旧微笑着,那双眼睛却半迷着,柔声说着:“算了算了,谁让我喜欢她呢?反正我一向觉得这个组织越乱越好,你的存在刚好随了我的意。”
“你觉得我会帮你对付她?”玛丽并不觉得自己会被织镜一席话拉拢,依旧警惕又嘲讽着:“你们两个一丘之貉罢了。”
“这样说话真是伤人。”织镜像个孩子一样嘟起嘴,抱怨着:“你儿子可不是这么想的。”
玛丽心念一动,期待地织镜,看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务武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赤井务武死的时候我是负责做面具,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织镜露出苦恼的笑意:“另一个嘛……你应该知道,他虽不是那么讨喜,但我总觉得,他也没那么容易死。”
“哼。”作为母亲,玛丽很清楚织镜指的是什么,对这个从不听话的大儿子,她直接露出嫌弃的表情,并立刻换了话题,问:“她给我吃的是什么?”
织镜又笑了笑,轻快地吐出一个名字:“APTX—4869。”
见玛丽面露疑惑,织镜示意她跟着自己先上车,边走边毫无保留地说道:“APTX是“APOPTOXIN”的缩写,由“apoptosis”(细胞程序性死亡)和“toxin”(毒素)所组合成的混成词,简单的来说,就是‘残废的侦探’。”
“在日语读音中,‘4869’就是夏洛克,一个没有案子的时候甚至会吸食毒品的大侦探。”
织镜说到此处,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笑着说:“说来也是有趣,东经48°北纬69°的位置,是哈萨克斯坦。而恰巧中东地区的94%毒品,都是来自哈沙克斯坦。而这些毒品最主要的成分之一是大麻。”
玛丽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也逐渐进入了织镜的思绪,听到这里,她也淡淡地开口说道:“4869,作为读音的人在吸食毒品,作为地点又生产毒品,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