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明早我再来看你。”阮玉糖说罢,转身离开了。
然而,阮玉糖不知道,在她离开后,艾来弟睁开眼,她的眼中,弥漫着一片死气。
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墨夜青的那句话。
想离婚可以,除非她死。
对,她离婚,是对孩子的伤害。不离婚,也是对孩子的伤害。
那她不如就去死好了。
贪婪无底洞似的娘家,冷漠的丈夫和婆家,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死了一了百了,是对自己的解脱,也是对然然的解脱。
阮玉糖洗完澡出来,看到墨夜柏坐在床上和孩子们玩。难得今天两个孩子们被二老放了出来。
阮玉糖笑着道:“怎么回事,今天太爷爷和太奶奶终于把你们放出来了?”
布布眨了眨大眼睛,狡黠地对阮玉糖道:“妈妈,我们和小布布小船船换了衣服,让他们陪在太爷爷和太奶奶身边。
太爷爷和太奶奶没有发现,我们就偷偷跑回来陪你和爸爸了。”
墨夜柏道:“你们是回来当小电灯泡的吧?”
布布和船船立即扭头看向他,墨夜柏顿时举手做出投降状。
阮玉糖轻笑一声,走过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捏了捏他们的小脸。
墨夜柏动作极其自然地接过阮玉糖手里的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
阮玉糖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片刻,她叹息一声,道:“来弟太可怜了,墨夜青真不是个东西。”
“然然也可怜。”墨夜柏道。
阮玉糖将今天发生在艾来弟屋子里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又道:“她刚醒,没有人安慰她关怀她就算了,全是去质问的。”
她摇头,脸色不好。
墨夜柏给她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听着阮玉糖黯然的语气,他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糖糖该不会因为墨夜青和艾来弟的事情,对他也没信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