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明虽然瘫软成一片,可还是将她的话听的清楚,只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阮玉糖叫了两个人进来帮他清理。
又过了一天,陈嘉明才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还是坐在轮椅上,人更消瘦了,脸色白的透明,可是,这种白,与之前他那种死人一般的白,又有不同。
他的眼睛格外亮。
“过来。”阮玉糖坐在沙发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陈嘉明本来带着欣喜的表情,瞬间阴沉。
“我是狗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阮玉糖挑眉。
陈嘉华脸色难看地滑动轮椅过来,阮玉糖道:“伸手。”
陈嘉明乖乖伸出手,阮玉糖给他探了探脉,然后又给他吃了一粒药丸。
“一会儿我给你写个方子,你照着那个方子喝三个月。”
“我之前试过了,我能站起来了,还能走,只是不太利索。”
阮玉糖点头:“你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走不利索只是因为,你还是婴儿级别的,才开始蹒跚学步了。”
陈嘉明刚流露出一丝笑意的脸色又凝固了。
他没觉得把婴儿和蹒跚学步这种词放在他身上是好话。
他面露羞耻。
阮玉糖斜了他一眼,“我现在治好了你,你不是应该欢喜连天,感恩戴德吗?”
“我......”陈嘉明咬牙切齿,想骂人。
“感恩戴德倒也不用,为了报答糖糖的救命大恩,以后糖糖叫你干什么,你就去干就是了。”
墨夜柏不轻不重地接道。
陈嘉明咬牙切齿:“你们俩个,这是把我当奴才使唤了!”
“这也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阮玉糖摊手,一脸笑意。
陈嘉明气的转身就走,他打算找陈嘉华撒撒气。